“哈哈哈哈哈哈!”克罗米翁发出一阵狂笑,他趁着鸟群僵立不动时,从鸟背上站起来,回手就砍下了旁边巨鸟的头,鸟头咕噜噜地掉了下来,砸在了木屋旁边的一只斑马头上,鸟血染了斑马一身,可是斑马根本没有任何反应,不仅鸟群,连带木屋旁边的野兽也被狮鹫兽这声吼镇住了,跟鸟群一起呆呆的发愣。
地下的野兽傻了,巨鸟也被震傻了,克罗米翁和萨拉密可不傻,趁你病要你命,除了克罗米翁踩着的这只巨鸟,整个鸟群都被两人合力杀了个干净。
鲜血洒满了木屋的屋顶和四周草地,连野兽的身上都没有幸免,不知道的还以为木屋旁边的兽群全军覆没了。
驮着克罗米翁的巨鸟快吓尿了,它既不敢跑也不敢动,自从兽形萨拉密出现对着它吼了那一嗓子,它就乖乖地驮着克罗米翁杀自己的同类,虽然现场当了叛徒,但是活命最重要。
现在除了它之外的巨鸟都被杀了个干净,它好怕自己成为过了河被拆的那座桥,全身瑟瑟发抖。
躲在远处的萨卡米看见鸟群基本清理干净了,弯腰抱起番尼萌九,带着斯皮盖特赶了过来,他有点担心兽形萨拉密的情况,别再闹个暴走黑化,好容易打完了巨鸟还得打他,那时候这个山顶全军覆没也打不赢啊。
“萨拉密,你怎么样?”萨卡米抱着番尼萌九不敢跑得太颠簸,也不敢声音太大,虽然番尼萌九昏迷着,也不能把她耳膜震坏啊。
狮鹫兽扇动着翅膀,缓缓降落在木屋前的草地上,四周的野兽自动给它让出来一大片空地,要不是看着狮鹫兽帮忙杀光了进犯的巨鸟,这群野兽早跑光了。
狮鹫兽四足着地,蓝绿色的漂亮眼睛注视着萨卡米,眨了两眨,声音细弱的说了一句:“萨卡米,我……”
还没等话说完,白光闪过,狮鹫兽变成了萨拉密的人形模样,晕了过去。
萨卡米抱着番尼萌九气喘吁吁地跑到萨卡米身边,一地的巨鸟血,他也不敢把番尼萌九放在草地上,只得等身后的斯皮盖特跑过来。
“你快看看萨拉密怎么了。”
斯皮盖特这辈子都没跑过这么多的路,先是在下面被鵺兽追着跑,后来为了躲化形的萨拉密跑,现在又跟在萨卡米身后跑,他觉得两条细腿快要折了。
斯皮盖特喘得比抱着一个人的萨卡米还厉害,小脸可能已经红扑扑的了,但是衬在青色的皮肤上,配色有点惨不忍睹,他跑到现在完全是靠惯性,跑的时候跑不起来,停的时候也没那么容易能停住。
身前的萨卡米倒是说停就停住了,斯皮盖特想刹车,可惜四肢不听使唤,眼看着就要踩到人形萨拉密的身上,斯皮盖特咔嚓一声跪了下去,然后顺着惯性上身也趴在了草地上,往前滑行两步,脑袋顶在了萨拉密的肋骨上。
萨卡米看得目瞪口呆,这是什么操作?斯皮盖特那力道,萨卡米看着都觉得自己的膝盖和脑袋疼,再看萨拉密,又觉得肋骨也疼了起来,这一窝熊孩子真是没一个省心的。
斯皮盖特把自己摔蒙了,还好没有听见骨头断裂的声音,无论是他的还是萨拉密的。他揉了揉脑袋,赶紧爬起来去摸萨拉密的心跳,又用不知道从哪儿学来的诊断术,去扒拉萨拉密的眼皮、嘴唇,戳鼻尖,拽耳朵。
“那个……斯皮盖特,你就看看萨拉密的心跳,还有呼吸就行了。”萨卡米赶紧制止了斯皮盖特这些不靠谱的诊断行为,别萨拉密没事儿也被他弄出毛病来了。
“哦。”斯皮盖特又去摸了摸萨拉密的心跳,试了试鼻息,说道:“都有,都挺正常,嗯……”
“怎么了?”萨卡米听见斯皮盖特突然转了语气,心里咯噔一下,要不是真没地方放番尼萌九,他就自己去检查了。
“他睡着了,开始做梦。”
还好斯皮盖特没说出让萨卡米抓狂的话,估计是精神力使用过度,危险过去就自动进入睡眠补充消耗掉的能量去了。
萨卡米松了口气。
身边传来了巨鸟翅膀扇动的声音,空气也随着劲风流动,克罗米翁扛着板斧骑在巨鸟的背上,缓缓降落下来。
还没等巨鸟停稳,克罗米翁就跳了下来,径直走到萨拉密身边,低头仔细观察:“哎呀,这就又变回去了?”还没来得及打一架呢,真可惜,克罗米翁舔了舔嘴唇,发出一声遗憾的啧啧声。
“这鸟是咋么回事?”萨卡米抬头看向刚刚驮着克罗米翁的巨鸟,那只鸟老老实实地站在原地不敢动,木屋旁边的野兽对它怒目而视,恨不能想上去群殴它。
“它愿意当我的坐骑,让我饶他一命。”克罗米翁不甚在意的说,其实他本来想骑在狮鹫兽身上,可惜刚才战斗的时候一直没找到机会,狮鹫兽在空中罕逢敌手,动作既快又狠,那一群巨鸟里一多半都是被狮鹫兽打死的,而且一招制敌,他想趁乱跳到狮鹫兽的背上却根本找不到机会,等到都杀完了,他骑着的这只鸟瑟瑟发抖,为了活命向他投诚,自愿以后充当他的坐骑。
虽然比不上骑狮鹫兽拉风,但是想到以后能在空中飞,而不需要借助萨卡米的武器,克罗米翁想也不想就同意了。
那只鸟被野兽群盯得受不了了,对着克罗米翁低鸣两声,引得野兽群一阵躁动,发出阵阵吼声。
“它现在是我们这边的了,你们不许动它。”克罗米翁回头对野兽群吼了一声,虽然他现在没有变回魔兽的形状,但是魔兽的气息对普通野兽还是有很大威吓力,野兽群顿时安静了下来。
接下来怎么办?队伍里昏迷了两个人,除了番尼萌九其他人都是一头一脸的血,最倒霉的是斯皮盖特,本来没事,自己跪了个大马趴,前半扇身子也染上了草地上的鸟血了。
想去木屋里看看,但是野兽群以保护的姿态环绕在木屋旁边,明显是不允许进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