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条按一百两吧。”
“哦。”李牧继续写了起来。
得银一千二百两,悉数赠与京西孤儿院。
朱厚照愣了,“啥?你想把银子捐出去?”
李牧解释道:“不落人口实嘛。再说了,这才刚到徐州就赚了那么多银子,以后还会赚的更多。这点捐出去也没什么。”
最后朱厚照同意了按李牧所说的,抽出一千二百两银子捐出去。他们还定下了,以后卖鱼的钱,全都按照这次的方法去处理。
李牧写完之后,收起了毛笔和书册,就迫不及待的开始大吃大喝起来。
席间,李牧对朱厚照说道:“大哥,钓鱼的时候,我听那船家说,徐州出了一桩大命案,死了十几人。都在传是有鬼怪作祟,这正是咱们扬名立万的大好机会。”
“嗯,那就去徐州。我倒要看看是什么宵小之辈敢作乱。”
画舫在微山湖最南端靠岸,并没有走东南边的运河。
上岸之后,这些人就直奔徐州。
“咦,前面那个人怎么有点面熟?”李牧说着就策马上前。
来到那几人前面,李牧一看,乐了,“哈哈,这不是刘大人吗,真巧。”
这个人正是赶着去赴任的南京兵部尚书刘鹤年。他带着随从原本打算走陆路,躲过皇上这些人。但没想到就是这么巧,皇上他们也走这边。真是霉运来了,躲也躲不掉。
这里是官道,路上有许多行人,刘鹤年刚想说话,就被李牧拦住了,“刘大人,我等经商准备去徐州,不知可否一起同行啊?”
刘鹤年知道这是让他不要暴露皇上的身份,“啊,可以,可以。本官乐意至极。”他敢说不同意吗?
李牧对他小声说道:“我看你也没穿官服,干脆装作我们的随从得了。”
于是这个队伍又壮大了一些。刘鹤年一路小心谨慎的跟着,生怕哪里做的不满意了让皇帝生气。
虽然运河从徐州的东面很远的地方绕过去,但是这里是陆路的交通枢纽。南北东西往来的客商大都在这里歇脚。
徐州城中的赵记客栈。
李牧走进客栈,霸气的将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往桌子上一拍,“老板,你这店我们包了。”
掌柜的见这银票,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好嘞,我这就带人给贵客收拾房间去。您先在此稍作休息。”
这最外面是酒店,里面的院子才是客房。李牧他们坐满了大堂。店小二很快就开始端茶递水,随后就是各种招牌菜端了上来。
朱厚照隐约听到后院传来一阵阵打骂声,“这……”
李牧浑不在意,他一脸的无辜,摊了摊手,“是掌柜的带头撵人,又不是咱们撵人。我只是付了银子,其余的什么也没干呀。”
“对对对,咱们什么也没干。来,走一个。”大厅里酒杯不停的碰在一起。
除了朱厚照这一桌,其余的那些护卫可不敢喝酒,他们就是以茶代酒过过嘴瘾。真要是因为他们喝多了,皇帝的安全出了问题,那么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在后院,掌柜的带着几名伙计,将那些原本住下的客人全都从后门撵了出去。他这客栈一年也挣不了多少,就是赚个吆喝。现在来了大主顾,当然要紧着他们。
名声臭了不要紧,回头将赵记客栈改成孙记客栈或者钱记客栈不就得了。只要能赚钱,掌柜的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
掌柜的带人以最快的速度将客房收拾了出来,然后跑到李牧跟前来邀功,“小公子,客房已经准备妥当了,您随时都可以过去。”
李牧放下手中的鸡腿,说道:“行,有心了。我问你件事情,听说这徐州城里出了一件命案,死了十几人,你可知道?”
掌柜的说道:“瞧您说的,这种大事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这饭桌上说这些不太好吧?”
“让你说你就说。”朱厚照随手掏出一张百两银票,学着当初李牧的样子拍在桌子上。
掌柜的那眯缝着的眼睛瞬间睁大了,随后又再次眯了起来,笑的无比灿烂。他一边将银票收起来一边说:“要说这件事啊,那是半个月前了。那家人本是经营纸张生意的,却在一夜之间全都暴毙。死相极惨。数天后尸体臭了才被邻里发现。官府派了仵作去查看,却一点外伤也没有。当真是邪门。现在全都传开了,是有恶鬼来索命。所以这徐州城里的买卖开始不好做了。那些客商宁肯绕远道也不来沾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