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您二位可是太后的兄弟,我们哪儿敢惹您二位啊。”刘春笑着说道,“只是不知谁那么大胆子,将侯爷的脑袋砸了这么大一个包。真是无法无天,我作为礼部尚书,见到那人必将会严厉斥责。”
刘春这是在套话,想从张鹤龄口中套出是谁打了他,然后再嘲弄一番。
杨一清站在那里静静地看着,都是老狐狸,他一下子就明白了刘春的企图。
张鹤龄果然不负所望,只见他指了指自己脑袋上那厚厚的纱布,说:“唉,你们是不知道啊,李东阳那孙子的孙子,蛮横不讲理,我不过是说了他娘子几句,就拿着砖头砸我。你们给评评理,哪儿有这样的。”
杨一清和刘春顿时明白了,合着这二位是去李府惹事,难道他们没听说皇上在那里镇场子?不应该呀。
不过这些都无所谓了,你看国舅脑袋上的纱布是多么的漂亮,一看就是上等的江南布料。那缠纱布的手法,一看就是出自名家。
“哈哈哈哈,我下次见到那小李牧,一定会好好训斥他。二位在这里看大门吧,我们先进去了。”
刘春说完之后,抬腿就要进去。
张鹤龄一把拽住他,“等等,不能进去!还没交银子呢!”
“什么?进去也要交钱?”
“那是当然,甭管是谁,想要进去都要交保证金,五日后退还。”
刘春和杨一清象征性的交了点钱,然后得了一张交保证金的凭证和一个号牌。刘春是一三五一,杨一清是一三五二。
刚进门就看见前面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围着一个巨大的沙盘。他们俩挤进去看了看,挑中心仪的地块记下编号,然后进了大型地块拍卖场。
走进一看,熟人不少。但更多的是一些管家模样的人。一些达官显贵不愿抛头露面,所以委派家里人过来。
这里是一个大院子,摆满了长条板凳。最里面是一座二层的小楼。
所有人都老老实实坐在长条板凳上,因为院子四周站着的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
“唉,你说说这李东阳家的孙子怎么就跟锦衣卫关系那么近呢?”
“谁说不是啊,真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鸡鸣狗盗!”
此时的李牧,还不知自己的名声已经烂大街。他正跟朱厚照在二层小楼里面,看着下面那些人。
李牧接过张婉秋递过来的一块糕点,边吃边说:“看见没,这都是人形元宝,可不能轻易放他们跑。”
“必须的。没想到啊,满朝文武竟然还真都来这里买地。唉,太让人失望了。一群道貌岸然的败类。”朱厚照摇了摇头。
“这不是来给咱修外城做贡献了嘛,只要合理利用,这些败类也挺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