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傻眼了,他身上现在除了几张银票,哪儿还有其他可以充当礼物的物件,“那个,那个,娘子,要不下次吧,我忘了买。”
一根鸡毛掸子忽然间就从张婉秋的衣袖里面垂了下来,“好呀,你个没良心的,我今儿个非得打死你!”说完就追着李牧开始打。
赵得助在门房里拿了个小板凳,坐在阴凉下,“怪不得让我关大门呢,原来是家丑不可外扬啊。”
张婉秋并没有裹小脚,因此跑起来丝毫不比李牧慢。于是乎李牧的惨叫声不时传来。
终于,李牧被逼到了墙角。
“跑呀,你不是很能跑吗?”张婉秋气喘吁吁的说道。
“娘子,我错了,下次一定改,一定改。”
就在此时,墙上的一块瓦片掉了下去,李牧顺着声音瞧过去,只见朱厚照带着刘良女和江彬,正坐在墙头上看好戏。
朱厚照被发现后没有丝毫从墙上下去的意识,“小弟,想不到你在家里这么惨,哈哈哈哈。弟妹,你继续,就当我们不存在。”
李牧觉得这个大哥白认了,在这种紧要关头不救命,还净说风凉话。
张婉秋见到有外人在,赶紧收起了鸡毛掸子。她知道李牧认的那个大哥就是当今皇上,所以不敢再胡来。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收拾相公,不差这一时半会儿的。
李牧长出一口气,终于活下来了。
朱厚照带着他们从墙上下来,“小弟啊,我琢磨着咱们不都是搬新家了嘛,干脆合伙办一个乔迁宴吧。”
“好呀,我这就去安排人采买食材。”
就在此时,李东阳拄着拐杖走了过来。他的太子太师虽然仅是虚衔,可是却正儿八经的教过朱厚照读书,是太子的老师。现在朱厚照见到他,心里都有点害怕。
“皇上,你怎么也在这里?”李东阳明知故问。
“朕来找李牧有点事情商量。”朱厚照说完就对着李牧使了个眼神。
李牧心领神会,“对,是关于铁厂生产的事情。等会儿我们就一起过去看看。还有今晚要和对面的镇国将军府一起办一个乔迁宴。”
“哦,那你们忙去吧。”李东阳现在很多事情看开了,这要是搁在以前,他必定会责备朱厚照,说他荒乱政务。可后来发现,大明朝其实没了皇帝也照样运转的开。皇帝爱闹腾就闹吧,反正以后的事情自己是看不到了。倒不如好好享受最后这安逸宁静的生活。
朱厚照和李牧他们出去之后,果真来到了铁厂这边。这里可是关乎着前线战争,不能出什么乱子。由于这里出产的钢材质量好,因此那些火器的良品率也上去了。现在边关很多将士都喜欢那一把京西铁厂的火器耍一耍,听听响,打打兔子,顺便打几个贼人。
朱厚照接过一把火铳,“小弟,这东西可是军国利器。永乐年间为什么打得蒙古屁滚尿流,就是因为咱们有这个。你要不试试?”
“不,太沉了。”李牧对这东西不感兴趣,又不是燧发枪,又不是无烟火药,打起来很没劲。他虽然可以改进这些火器,但转念一想,好像历史上正德年间就将鞑靼打怕了。用不着他来加快这个进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