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被他这番话激怒,“就你这尖嘴猴腮的模样,还好意思说我们?你除了牙尖嘴利外,还有什么能耐?哦,对了,还是有点能耐的,那就是到处去嚷嚷,我是尚书的孙子,我是尚书的孙子!”
“你不也是李阁老的孙子,还不是亲的。”靳文晟很瞧不起李牧,认为他是沾了李东阳的光。
“你再说一遍!”李牧微笑着说道,他快要发火了。在他看来,昨天分明就是这俩人先找事的。
靳文晟嘴上继续说道,“再说一遍又如何?你不是李阁老的亲孙子。我说你这黄口小儿,除了会养猫讨皇帝欢心外,还会做什么?等你长大了,终究会是于国于家于民无用的奸佞!”
李牧再也忍不住,直接站起来,一脚将靳文晟踢翻在地,然后抡起拳头就砸了上去。跟这种人多说一句都是徒劳,还是用拳头讲道理最管用。高要他们三个见状,知道今天的事情再也没办法善了,于是也站起来,加入了战斗。同生死,共进退。李牧之前就是这么给他们洗脑的。
六个人乱成一团。
守宫门的卫兵瞧见这情况,也不过来拉架,而是派人赶紧去报信。这些可都是朝廷要员的子孙,上前拉架万一被误伤,都没处找人说理。
李东阳还是很得太后的器重。别的官员告老,最后回的都是回老家,不再参与朝政。可李东阳不一样,他的老家就在京城,赏赐的宅院就在皇城根下,想不被太后注意都不行。前段时间提杨一清入阁,就是李东阳在背后出的主意。
李东阳跟张太后正在讨论一些朝堂上的事情,就听得外面来报,说是外面六个人打起来了。
“荒唐!宫门口也敢放肆!直接将他们绑了!”李东阳生气了,又拾回了当年执掌朝政时的气势。
张太后默许了李东阳这样发号施令,因为这么多年过来,李东阳办事她放心。
李牧他们打得正欢快,扯衣服薅头发揪耳朵,双峰贯耳猴子摘桃力劈华山……打架嘛,无所不用其极。靳贵他们俩被逼急了,也使出了浑身解数,用着杀敌五百自损一千的招数,反正不能让对方得好。双方先前为了面见太后而尽心捯饬的装扮,都已经荡然无存。
打着打着就瞧见一队士兵跑来,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拿下,然后五花大绑,押进了宫。
张太后瞧见这些人此时的模样,很想笑,但还是努力维持着太后的尊严。她想着先缓解一下自己的情绪,于是暂时甩锅给李东阳,“李阁老,你说说吧,这些人该怎么处置。”
李东阳说道:“太后,此事臣还是回避一下比较好。您也知道,牧儿是臣的孙子。臣若是拿主意,怕是有徇私之嫌。”李东阳虽然告老没了实职,可那些加封的荣衔还在,因而还是可以自称臣。
张太后稳住了自己的情绪,她宝相庄严的说道:“你们几个,平日里玩闹也就罢了,如今都敢在哀家的宫门外胡作非为!你们可知罪!”
李牧抢先回答道:“草民李牧知罪,还望太后开恩,饶了草民。”太后说有罪那就是有罪,此时不认错那才是真的傻,那是在驳太后的面子。
高要他们三个现在是见李牧的眼色行事,于是纷纷认错讨饶。
蒋云和靳文晟就没李牧那么精明了,只见蒋云说道:“太后,是这李牧小儿先动的手,我们是被迫还手的。昨日也是他们先动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