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秋刚往回走了几步,就转过头来对李牧说:“咱家小雪团又发情了,也不知这猫儿犯的什么病,偏挑着这大冷天的发情。你改天再抱着它去外面吧。”说完就走了。
“娘子,你看我这脚都受伤了,你就不管管?”李牧由于抱着脚失去了重心,一屁股蹲在雪地中。
“死不了就行,再给我装样子就把你埋雪堆里。”
李牧噘着嘴站起来,一瘸一拐跟在张婉秋身后进了屋。
张婉秋打开那副字一看,“问天阁,什么地方?”
“还没建好呢,在城西。明年咱们就开始在城西盖新院子。这里地方太小,住着太憋屈。”
张婉秋忽然想到了明年的科考,“你别再这样乱折腾了,好好读书,争取明年考个秀才。”
“那可不行,挣钱比读书更重要。挣多了钱,就可以吃山珍海味,喝琼脂玉酿,住高宅大院,娶三妻四妾……”李牧忽然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他看到张婉秋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杀气瞬间充斥着整间屋子。如刀子般的眼神落在李牧身上,如果化作实形的话,李牧现在已经被千刀万剐了。
“你再说一遍!”张婉秋的手中跟变戏法似的出现了那根鸡毛掸子,上面的羽毛一抖一抖的煞是好看。
大难临头的李牧,脚一下子就不疼了,他以百米冲刺的速度逃出了东院,出来后扇了自己一巴掌,“叫你嘴欠,活着不好吗?”
今天剩下的时间,李牧都在书房老老实实待着学习。
李东阳发现今天这孙子特别乖,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他还高兴地以为李牧转了性子。
晚饭的时候,李牧就低头在那里狼吞虎咽,一顿操作风卷残云。别人刚拿起碗筷他就已经吃完了一整碗。
“饱了。业精于勤荒于嬉,我要去挑灯夜读!进士尚未考中,李牧仍需努力!万不可辜负了这大好青春年华!”说完就扭头直奔书房,留下一屋子人面面相觑。
舒芬对林正海说道:“你要向李小公子多学学,这种孜孜不倦的态度,真是我辈读书人的楷模。”
林正海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晚上二更时分,李家的大部分人都已经入睡。李牧这才依依不舍的吹灭了书房里面的蜡烛,蹑手蹑脚回到了东院。
看见屋里面没有亮光,他松了口气,一点点推开屋门,生怕弄出一丝声响。悄悄关上门之后,屋里面乌漆嘛黑的,什么也看不见。李牧摸着墙边来到了自己的那张床边。刚想翻身上床,就摸到了一个人坐在自己床上。
“妈呀!”李牧被吓了一跳。
这个人当然是张婉秋,“叫什么叫!吵醒了别人看我不撕了你的嘴!好呀,能耐大了是吧,这才多大呀,毛都没长全呢就惦记着三妻四妾了!”
两人的声音都不小,没多久别的屋就纷纷亮起了蜡烛。
“娘子,我知道错了,你饶了我吧。啊!疼!轻点,啊!”
打了一小会儿之后,屋里面就传来张婉秋气急败坏的声音,“你放开我!”
“不放!打死也不放开!放开绝对会被打死!”
就在此时,小雪团喵呜了一声,张婉秋透过窗格,看到外面隐约的亮光,她用手堵住了李牧的嘴,房间中顿时没了声音。
许久之后,外面的吃瓜群众们纷纷叹息着各自回房,一出好戏就这么没了下文。
第二天上午,李牧起来后就准备去吃早饭。由于浑身上下还在疼,他并没有注意到张婉秋帮他洗漱时在强忍笑意。
刚走进去准备坐在饭桌边,李东阳就指着李牧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