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包厢里面装潢十分奢华,只见两个侯爷装扮的人正坐在那里,见李牧进来,其中一个年岁稍长一些的直接开口问道:“你就是那个买了城外许多地皮的李牧?”
“正是在下,想必二位就是建昌侯跟寿宁侯吧。”李牧直接毫不客气的坐在椅子上,端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
寿宁侯张鹤龄见李牧如此无礼,有些生气,“既然知道我们是谁,那也就不跟你客气了。这次找你来,是与你商议一下购买城外的田地。我们也不会亏待你,只要你将那些地皮原价转卖于我等即可。”
合着是想敲诈自己呀,李牧笑了笑,“原来这样啊。不过这事,我只能转卖给你们几十亩。多了的话我怕皇上跟太后会找我麻烦。”
张鹤龄拍了下桌子,“哼!休要拿皇帝和太后来要挟我等。现已查明,在城外买地最多的就是你李牧与那朱寿。朱寿那小子我们暂时查不到在哪里,所以先找你拿地。这地你给也就给了,不给我们就不跟你客气。不要以为你是李东阳的孙子我们就拿你没辙!”
李牧给自己倒了杯茶,说道:“你当真以为就凭我李家那点家产,就能吃下城外那些土地?告诉你,城外那些地皮,往少了说也得数百万两银子。你可知那朱寿是谁?”
张鹤龄听到这里,心里有点打鼓了,能一下子拿出这么大笔资产的,极有可能是国公。“是谁?”
李牧伸出手指指了指上面,“修建外城所耗费的银子甚多,全指望这卖地回点本钱。二位要是在此时咬上一口,说不定内帑就会撑不住。到时候太后定然会深究到底。”
这俩侯爷也不傻,听李牧这样说,知道这是自己那皇帝外甥的买卖。建昌侯张延龄说道:“也罢,你挑拣一些地块出来吧。我等也不是那贪得无厌之辈,只想着在城外购置些田产。”
李牧觉得这两位可以利用一下,“二位国舅,现如今是皇上铁了心要修好这外城,咱们这些做臣子的,一定不能扯了后腿。这将来赚钱的法子多得是,可不能只看着眼前这点蝇头小利。”
张鹤龄问他:“还有什么路子?江南盐课改来改去我等也插不上手,屯些田地土里刨食来钱慢,开些铺面也赚不了多少。你能有什么新法子?”
“办法是想出来的。我就已经有了几个赚钱的主意,只等着来年施行。如果我们李家与你张家合起伙来赚钱,那么这大明谁都得让我们三分。”
张鹤龄有些不屑,“不用你李家,天下谁不敬我张家三分!”
李牧笑了笑,“是是是,谁都敬着你们。连那些文官都敬你们。”他这话就说到了张家的痛点上了,文官们最看不起的就是这种外戚,都巴不得挑出外戚的过错来。
张鹤龄的弟弟张延龄出来当和事老了,“大哥,这李小公子说的也没毛病。咱们两家合伙也是极好的,而且我看这李小公子年纪轻轻就受咱那外甥皇帝喜欢,又颇有经商头脑,将来一起赚钱也不赖。”
有了弟弟给的台阶,张鹤龄顿时转换了态度,“李小公子,那就这么定了,将来你要是有了什么赚钱的新法子,别忘了叫上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