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的两天,李牧都在家中。
杭州那边每隔十天来一封信,汇报那些铺面的经营情况,顺带着说一下李德利从西洋回来没有。每一次都是没回来,李牧心想,那个便宜父亲不会真的被他说中,半路翻船回不来了?
朱将军府的管家倒是来了一次,说朱将军去宣府守边了,不知什么时候才回来。但那些物资正在有条不紊的筹备,耐火砖也找到了。只等着明年开春,地面解冻修建厂房。
既然这样,李牧就心安理得的在家里学习。这天寒地冻的,出趟门不容易,现在只要等着耗时间就行。他准备过完年再倒腾蒸气涡轮鼓风机。那玩意儿可是需要好好琢磨一番。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是最让人抓狂的八股文。要不是为了科举,要不是畏惧李老头手中的戒尺,李牧发誓,自己一辈子都不碰这酸腐而又愚弄人心的东西。
朱厚照自打被太后训斥了一番,回到豹房,就命人将户部一众官员并账册送了过来,当着他的面清点今年的岁入。他一边看着桌前堆积成山的奏章,一边听着外面传来的算盘声音。
“小弟说做什么事都离不开钱,那只要朕将这钱算清楚了,朝堂上的那些事也就八九不离十。事情办好了,母后就没理由再管我。”朱厚照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他只是贪玩,不想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但真办起事情来,雷厉风行。这些年凡是重要的奏章,他都要过目。
看着看着,就看到了一本请功奏章。大同那边击退了鞑靼进犯,指挥使黄镇等人按军功当升赏。里面描述退敌的场面,看得他是热血沸腾,恨不得身临其境,亲手斩杀敌人。渐渐地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脑袋里冒了出来,恨不得鞑靼早点再次来犯,他好趁机御驾亲征。
御驾亲征?那是不可能的,满朝文武都不会答应。英宗当年被困在土木堡,那可是血淋淋的教训。现如今谁敢提“御驾亲征”四个字,谁就是大逆不道的祸国奸佞。
“办法总会有的。”朱厚照动起了歪心思,他在等一个机会,就看那鞑靼小王子什么时候来。
腊月二十,李牧收到了杭州送来的年前最后一封信,老爹还是杳无音信。
“李牧,你倒是想想法子呀!”张婉秋顶着一双黑眼圈,不停地摇晃李牧。
“娘子,你再摇我这身子骨就散架了。我这就带小雪团出去。”李牧说罢就抱住一旁的小雪团,叫上赵得助出了门,直奔城西。
原来这小雪团最近发情发得有些厉害,整宿整宿的叫唤,吵得李牧和张婉秋觉都睡不好。
“昨晚你不是挺能叫唤的嘛,怎么这会蔫了?”李牧在马车上摇晃着昏昏欲睡的小雪团,“快点,给大爷叫一个。你倒是叫啊!”
小雪团很不满的喵了一声,随后不堪李牧的折磨,发出一声狠戾的叫声,吓得李牧赶紧把它抱好,不停地摸着小雪团身上那雪白的毛。小雪团舒舒服服的睡着了。
“要不是这年头没狂犬疫苗,老子非得打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