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张立言这让人哭笑不得的答案,李牧很是无奈的耸了下肩。也罢,自己这头驴找不到坡下,既然做出了搬家的决定,那就搬呗。反正现在白得三万两嫁妆,还捡一漂亮媳妇,比起倾家荡产还那十万两银子来,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张守业刚想劝李牧几句,就被一旁的人拉过去喝酒了。
其实在李牧内心里,很渴望到京城去看看。见一见那些历史上的大人物。只窝在杭州这里,折腾不起来太大的浪。再者说了,以后迟早都是要进京赶考的。李牧就是这么自信,自己一定会中举,获得参加会试的资格。
李牧送走了最后一位宾客后,终于被家丁丫鬟簇拥着送进了洞房。
张婉秋听到外面的喧闹声,知道是李牧来了,赶紧坐好。
“娘子,我来了!”
李牧上前一把抱住了张婉秋。
“你猴急什么?还没喝交杯酒呢。”
虽是交杯酒,但两人都轻抿一口为止。李牧还太小,跟张婉秋行不了周公之礼。于是两人在一番玩闹之后,聊起了天。
“你怎么突然答应娶我了,还那么着急。”张婉秋心里一直不明白,这件事让人好奇。
“啊?就是喜欢呗。”李牧可不敢说出实情来,那样太伤人心了。
“过几天咱们搬到北京城去住,为夫带你去见识见识。”
“真的要搬家?”
“嗯!”
张婉秋刚想再问李牧的时候,发现这家伙已经睡着了。她叹了口气,发了会呆,也难耐困意,两人相拥而眠。
次日上午,李牧和张婉秋在家中逗那只白猫小雪团玩。
“没想到这送出去的猫还能再回来。”李牧用手拉着小雪团的爪子,感慨道。
张婉秋摸了摸小雪团的脑袋,“你没想到的事情多着呢。”
此时赵得助气喘吁吁跑进来,“少爷,外面都传开了,说你是李猴急。”
“怎么讲?”
“也不知是哪个值千刀的,做了首打油诗,说:稀奇稀奇真稀奇,十岁少年豆蔻妻。海棠初绽香未盛,一枝梨花比猴急。”
张婉秋噗嗤一下就笑出声来,紧接着就羞红了脸。这诗里面的“豆蔻妻”,可不就是指的她嘛。
“岂有此理,哪个乌龟王八蛋敢编排老子!看来这杭州城不能呆了,过两天赶紧搬!”李牧气的直跳脚。
“夫君息怒,要有点读书人的气度。”张婉秋在一旁劝导。
“读书人有气度吗?写这诗的就是读书人!他们分明就是羡慕嫉妒恨!”
李牧随后做通了妻子的思想工作,张婉秋在南方闹出一个克夫的名声,现在又被街头巷尾的议论,也想着离开这是非之地。
躲远一点,时间长了这些议论也就散了。
老丈人张守业本来反对李牧搬家,但架不住女儿念叨,也就同意了他们搬家。毕竟这算是李家的家事,李牧有这权力做主。只要他李牧不败家,对女儿好好的,张守业就不打算多过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