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者...不可以直接复活么？为什么，为什么被玩弄人生之后连知情权都没有，甚至直接送命？人的生命在你们神的眼里就那么卑贱么？”

“正解，普通人的生命并没有多大的价值，复活需要的能量远远高于从初始状态抹除所需要的能量。”

......

“好一个没有多大的价值...”胸口莫名的发闷，有种不吐不快的感受，如同恶心到了一般。

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这所谓的神有欲求...既然有欲求就代表着有欲望有情感，敢和其他人乱说话嘴臭是一回事，跟一个被扭曲成犹格泡泡，有着自己欲求甚至随时有可能直接戳死自己的神嘴臭那是另一回事。

“我有什么不能干的么？”

“不可对调查员透露你的身份...pc与pl混合的身份，本世界之人的身份。”似乎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一般，仿佛在之前的问题中看出了刘莽是个睿智，怕刘莽无法理解，在说出第一句话之后很快又跟上一句进行了解释。

“嗯...这个世界上，还有多少‘钉子’？”有些踌躇，怕听到一个惊人的数字以至于失去信心但是在这不多的，能直面泡泡提问似乎还有问必答的环节，刘莽还是不愿意错过。

人偶少女看了刘莽一眼，虽然因为三无面瘫的原因无法看穿内心，但是刘莽总觉得那一瞥中带着一丝丝终于问到点的欣喜与鄙夷。

“十七人，减去刚刚被你消灭的三人小队，十七人。”

宏伟的声音带来的却终于不是坏消息，这不禁让刘莽有些喜悦。

一次三人，度过五六次的事件或许就可以完全消灭，拯救世界的事迹指日可待，想想都有些小激动。

“然，调查员的人数是会增加的，务必抓紧时间。”

“那么...在离开之前，能不能给我指点一下财路，好歹让我能更简单更快速的拔除钉子？”

声音都在发抖。

刘莽也知道自己在这个时候说这种事情是有点捞，但是没办法，要恰饭的麻。

眼前一黑，不久前体验过的眩晕感再次涌上脑门，刘莽回到了树林之中。

摸了摸脑门...

一张图深刻的印在了刘莽的记忆之中。

如同小孩一般的画法只是不断的上下拉扯，却是所有人都无法抗拒的一张图。

一张由好几条线构成的图。

没有血迹，没有枪火的气息，如同随风消逝。

蚊虫飞舞，时不时还有些许的风吹树叶的沙沙声。

夜色的皎洁挥洒在月光之下，将刘莽布满银光。

树林的生机...复苏了。

静静的坐在山间的石头上，刘莽知道自己已经不用担心钱的问题了...哪怕不会玩这所谓的股票，甚至连什么红线蓝线都看不懂，但是作弊玩家之所以被骂成狗是有理由的。

赌狗不得house，但是有了图...只是拿钱罢了。

傻笑着，笑容却是又慢慢的收敛。

这曼妙的风光之下，到底躺着多少人的尸骸？

甚至没有人记得他们的存在...

调查员不会记得被自己杀死的npc，亲友不会认识被从初始状态就消灭的人，逻辑会自动的自洽，没爹没妈的孩子会被认作理所当然而没人在意，神也看不上卑贱而毫无价值的人类...

或许，唯一的记得这些人的，就只有有价值的本世界调查员——刘莽了吧。

寒风吹拂，仿佛不想要浪费能量一般，原本就十分刺骨的温度并没有被调整回来，想来是要让大自然自己去协调了。

于山巅之上，倚靠着磐石，看着天空中虚假的星彩。

将头靠在青苔之上，沉沉睡去。

时间，还很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