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方面,因为翼龙群的突然袭击,失去了大量人手和大片的麦子的人类村庄,正在举行葬礼。
这些人将能够找回的遇难者的遗骸拾回,放置在棺材里,葬在了村庄外的墓地里。
失去亲人的悲痛,让这些村民十分难过,而麦田里的麦子的损失,也让他们为未来的困境而哭泣。
在这绝望的寂静之中,一个走了出来,来到了村庄的领导者村长身侧。
“村长,以现在的粮食储量,我们完全不可能撑过这个冬天。即便我们从这次袭击中,猎杀了很多来袭的翼龙。但是这完全没办法弥补麦子的损失。如果我们不做些什么的话,这个冬天,村庄里很可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
说话的是村庄里唯一的老者,西里图斯·制弓者。
他是村庄里最后的制弓匠,也是唯一一个知道草药分部情况的人。
已经五十二了的他,知道今年一旦陷入饥荒之中,那些没脑子的战士,一定会大肆的捕杀村民中那些在他们看来作用并不大的人。
而已经是老人的他,也是目标中的一个。
即便他是草药采集者和制弓匠,也是一样。
这些没脑子的家伙,可没有那么长远的眼光。
所以为了活下去,老西里图斯·制弓者只能够劝说村长带领大家另谋出路。
可是刚刚才上任的新村长,根本就没有老村长那丰富的经验,她根本就不知道现在究竟应该怎么办。
“现在村子里的士兵已经所剩无几,如果要进行狩猎行动,整个村庄都将会陷入一种无守备状态。如果没有出事,那还好。怕就怕我带着士兵们外出狩猎的途中,有掠食者袭击村庄。我们村庄没有魔法师、没有铁匠、更加没有亡灵术士,使用的武器大多数都是石质或木质的武器,一旦掠食者进村,那结果可不是我能够担得起的。”因为心里没底,以及对现在的情况的担忧,村长一如既往的拒绝了外出狩猎的请求。
见此,老西里图斯·制弓者不由叹口气,躬身退去。
但在离开的时候,他的一句话,却将村长给了吓了一跳。
“今年果然还是逃不过被当成牲畜的命运吗?”
一听这话,村长急忙叫住了他。
“等一下!制弓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老西里图斯看了一眼四周,然后便拉着村长来到了的一处僻静的地方,尽可能的躲避着那些战士、士兵的眼线。
“在四十年前,我们村庄是有铁匠的,村长手里的匕首,就是那位铁匠的作品。”在确定四周没有战士和士兵,也没有人跟踪他们后,老西里图斯·制弓者才开口说道。
“我知道这事情。听说,他是病死的。”村长微微点了点头,说出了自己知道的那部分。
然而,老西里图斯·制弓者却有些气恼的说道:“您在胡说些什么啊!那个铁匠是被村庄里的那些士兵当成过冬口粮给吃了!”
听到这骇人听闻的话,村长的瞳孔不由猛地收缩一下。
“你在胡说什么!?村庄里的士兵,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您不相信也是正常的,这些事情除了那些罪犯,也就只有我和你爷爷知道。但是我现在所说的一切,句句属实!那个铁匠的的确确是被当成过冬口粮给吃掉了。”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村长知道面前这个老者没有必要欺骗自己,所以她想要知道这里面的所有事情。
在村长还算信任自己的情况下,老西里图斯·制弓者将当年的噩梦和村庄里的真相都给说了出来。
“当年,我们村庄并不像现在这样困难。在有铁器的情况下,我们村庄一直都处于向外扩张的状态,但直到有一年的冬天,这片区域下了大雪。因为积雪过深,完全无法外出捕猎,导致食物一度出现短缺情况。而在那个时候,包括铁匠和我的父亲维克图·制弓者在内的很多人都病了。由于草药需求量过大,以及食物短缺的问题。那些士兵,为了留下草药供他们使用,便将我父亲和那名铁匠在内的所有非士兵阶级的病人全部都给杀害了。这样消耗粮食和草药的人减少了,粮食消耗量最大的士兵阶级也有了人肉这种食物,对粮食的消耗量减少,村庄才挺过了那一年的冬天。”
“可是就像是尝过血食的野兽一样,那些士兵也无法忘记让他们挺过那一年的人肉的味道,所以每当村庄出现粮食短缺的时候,他们就都会一次‘狩猎’,猎捕村庄里被他们视作无用之人的人。然后这些被他们捕获的人,就将会被他们给吃掉!这些年来,村庄里所有在冬天失踪的人里,九成九都被这些家伙给吃掉了。包括,您的未婚夫,我们村庄里唯二的制弓匠,奎德斯·麦田守护者。”
闻言,村长立刻就陷入到了难以遏制的愤怒之中。
她无法接受自己麾下的这些人,全部都是一群食人狂魔,更加无法相信,自己的村庄被这样绝望的黑暗所笼罩。
可是,就在她打算去质问村庄里的士兵们,为什么要这样做的时候,一支利箭突然从远方射来,一下子就洞穿了老西里图斯·制弓者的脖子。
被血溅得满身的村长十分惊恐的大叫起来。
“快来人啊!有人受伤了!快来人啊!”
但无论村长怎么喊,都没有任何一个人过来,帮她救治村庄里最后的制弓匠西里图斯制弓者。
就这样,她只能够眼睁睁的看着自己村庄的希望之一,被人射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