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松迟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是重力，空中前冲的狼兽并没有加速前冲坠落，而是停滞在了空中。”

吴老摸着下巴，思索了起来：“阻力？可自主改变方向的牵引力？还算不错的能域，虽然没有直接的杀伤力，但使用性非常大，可以排进A级，掌控得好有S级的潜力。”

殷岩松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我觉得那是时间。”

吴老愣了下，下意识问了一句：“你说啥？”

殷岩松踌躇了一会，还是全盘托了出来，坦然说道：“在这道金光之前，金色司南的虚影也经常出现在我脑海中，有两次有过具体预警画面，其他时候都只是方向指引。”

吴老脸色变幻了一下，突然对玻璃房的门做了个手势，沉声道：“音源隔离。”

玻璃门缝瞬间被一层渗出的纳米材料封闭起来，玻璃房四壁蒙上了一层荡漾水幕，吸收着传出去的声波，两人的回音立马消失不见。

隔音程序启动完，吴老没有立马与殷岩松说话，而是在玻璃房内背着手焦躁地来回踱起步来。

左右走了几个来回，吴老抬头看向殷岩松，眼里精光逼人：“百分百晋升域境七，与万分之一晋升域境一的机会，二选一，中午之前给我答复。”

说完不待殷岩松回复，竟是直接坐回了工作台前，只是工作的效率明显没刚才高了，划了几下数据投影面板，左右翻看着各种瓶子试管，迟迟就是没动手。

殷岩松一时也愣了下来，被吴老的话震得没反应过来。

域境一？那是什么东西？

军武学院的学员，至少殷岩松这个宿舍，这个班，甚至是他所在的连，目前都只是以晋升域境六掌控能域为目标，而那些高年级已经掌控了能域的天才，兴许会把目标换成了域境五，又或者更高的域境四，但谁曾想过域境一？怕是问罗影梁、劉志方这些人，都不太敢想。

殷岩松一时间有些犯难，自己的确对掌控双能域有些意动，但如果金色司南真的代表时间能域，安稳晋升到域境七，朝着域境六去走，彻底掌控了时间能域之后，自己未必会比那些天之骄子差。

相反，晋升域境一对殷岩松目前来说还太过遥远，听起来的确是一个站在所有人前面的机会，但万分之一的成功率，另一边是百分百，对比太过明显，而且这也可以变相看成是掌控双重能域的机会，殷岩松不禁得又开始打起了退堂鼓，左右踌躇着。

玻璃房壁水幕荡漾，但还算透明，内外都可以互相看到，殷岩松余光见到一群人往这边走过来，看清楚了一些，发现居然是自己学院的常服。

他们来了？殷岩松目光在一名名学员脸上扫过，终于看到了想看到的那名女孩。

那温婉清秀的女孩注意到殷岩松目光，与他对视了一下，见他先向自己点点头，突然想起了什么，也向他点了点头回礼。

紧接着殷岩松就看到她身边的男子往这边看了一眼，低下头与那女孩说了些什么，女孩也微微低下头回了几句。

看着一排人慢步走过，殷岩松心砰砰地剧烈跳着，身子像是被掏空力气一样，脸色微白，双手轻微颤抖着。

殷岩松望向吴老的背影，抿了抿嘴唇：“您说，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