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松要去见朋友，屋子只剩卢欣一个年轻人，也跟着站了起来，准备回公司了。

霍荨让她留下来，等明天吃完早餐再一起回，卢欣拒绝了，说今天下午没做到什么事，公司还有点业务要回去处理。

殷岩松没让，拍了一下她的细腰道：“刚买了这么好看的裙子穿回公司干嘛，和我去见朋友。”

卢欣拍了一下他手臂，白眼道：“你见朋友我凑什么热闹。”

霍荨又适时地站了出来，“去下也无妨，要是有什么要买单之类的欣欣你就先拿公司卡垫着，回头我再给你保销。”

卢欣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

……

飞驰的交通器里，殷岩松看着兴趣缺缺的卢欣，感觉到她心情似乎有些异样，问道：“咋了？很多事情要忙吗？不想去我先送你回公司？”

卢欣摇了摇头，托着下巴没有说话，情绪有些低落。

殷岩松把座椅平放下来，手枕在后脑，躺了下来，“多久没回过家了？”

“啊？”

卢欣注意力有些分散，一时没反应过来，好一会才应道：“有……四五年了吧。”

“四五年？！”

殷岩松诧异地看向旁边位置的卢欣，“春节你都在公司过？”

卢欣又不说话了。

殷岩松微微撑起身子，手指点向卢欣额头问道：“干嘛，觉得寄人篱下，没自由啊？”

说完又不自禁地低声唱了起来：“我没自由，我失自由，我伤心痛心……”

“是啊。”

卢欣随口应了句，另一只手握住殷岩松的手指，摇来摇去，“你手指大，还是那里大？”

“滚！”

殷岩松白了她眼，抽回手指继续躺在椅子上：“为啥不回家？”

卢欣托着下巴，歪头看着他反问道：“我十五六岁就出来工作了，你说呢？”

殷岩松愣了下，好像也是，这种家庭要么经济不好，要么对子女不好，看欣欣姐的态度多半是后者？

卢欣手里拿了一根绑头发的彩带在甩着，平静道：“我爸在我读完常识教育的时候，就托人找关系，给我在你爸公司介绍了一份文员的工作，不让我念就业教育了，那时候公司规模还不是很大，生产、研发、和公司运营是分开的，公司场地并不大，所以荨姐才有机会见到我，把我带在她的身边。”

殷岩松点了点头，表示同情：“真惨。”

启蒙教育，主要是文字、数理、语言，常识教育多了历史、地理、物理、化学这些生活常识，就业教育就是各种职业的教育，设计、娱乐、商业、科技等等，军武学院某种意义上也是就业教育。

卢欣拿着彩带在殷岩松脸上飘，“所以我才想着等你长大了就勾引你，把一大笔钱砸到他们脸上然后断绝关系啊。”

殷岩松坐了起来，有些诧异：“有这么惨吗？还要断绝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