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败了之后，奇怪的是，自己并没有跌段，还是在第八层顶端，但却感觉到一种牛陷沼泽的感觉，再也没有了那种摸到了天花板可以尝试着突破的感觉。

自己不信邪，想着每个阶段可以向学院申请三次药剂，又向学院申请了一次，结果像是石沉大海一样，根本没丁点感觉，第三次也没必要去申请了。

他本来这段时间已经静下心来，不去管那种牛陷沼泽的感觉，想着努力训练，一点点累积，希望能够通过量变达到质变，再次感受到可以尝试突破的感觉。

结果今晚王越龙带来的消息……

想起当初刚进域境八层时自己的雄心壮志，满腔自信，觉得四年级结束前自己一定能掌控能域。现在别说能域，毕业前自己能进入域境七层都是好事了。

殷岩松摇头苦笑了一下，走下了床。

屋内是自适应的灯光设计，感应到殷岩松睡不着下床在房间内乱转之后，自动在天花板和墙壁上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小灯光，暖黄色和冷蓝色都有一些。床头尤其亮些，其他的相对暗淡一点。

殷岩松走到房间的阳台外，手臂搭在栏杆上，看着下面仍然有不少行人的街道，想着以后的一些事情。

他其实不是没想过自己会一辈子都止步于此，只是不太愿意接受。说实话进入域境六层的比例这么惨烈，偶尔出来一两个连七层都进不了的学员，也不是啥稀奇事，听说各大军区这些人也不少。

但这是军武学院，别看进阶域境六层、掌控能域的比例是千分之五，但进入六层的百分比是99.9%，而且这很有可能是学院谦虚。在学院里，毕业时没达到域境七层绝对是个大新闻，而目前为止殷岩松目前还没听到过这种新闻。

殷岩松摸了摸自己的短寸头，感受着手心的扎刺，转身走回了屋内，身后的木镶玻璃门与窗帘自动缓缓关上。

走在暖黄色带点冷蓝的灯光中，殷岩松依旧没有丝毫睡意，顺手拿起了展览墙木板上一件神似碟子和汤勺的物件，左手托着碟子似的底盘，右手转着上面的汤勺。奇妙的是，无论怎么转，最终勺柄都会准确转回南边的方向。

这像汤勺碟子一样的东西是殷岩松小时候在殷老爷子的储物室里边扒出来的，见着好看有趣，就向老爷子要了过来，放在墙壁上挂着的水平木板子上当观赏品，偶尔回来就玩一下，转一下上边的汤勺。

听殷老爷子说，这东西名叫司南，在很久的时期，是用来指方向的，无论怎么转，最终都会指回南方。

想起胡见山刚才说的玩笑话，殷岩松自嘲道：“你说要是胡见山那死嘴真有幸说中一次，这是我提前掌控能域的契机，那把这司南当做我的能域，想要找啥就指啥那多好。”

能域的掌控源，可能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也可能是进阶六层时身处的环境，身边的东西。

不过这一切和正愁着怎么进阶七层的殷岩松好像没什么关系，就算有关系，那也还早。话一说完，殷岩松也被自己的天真想法给逗乐了，摇摇头笑了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