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岩松不情不愿地用鼻音应道:“73。”
殷老爷子一早也料到,也不如何动气,只哼哼两声,不再说话。
殷岩松本来还想抱怨几句自己域境的问题如何如何不对劲,但看了看殷老爷子的脸色,又很识趣地托着腮翻白眼看回了木栏,用力地扇着扇子。
……
……
飞往北凰城的一架中型交通器里,陈姓老人与刚才那位高挑的美女站在交通器的大屏硬化玻璃前,看着外面飞梭模糊的景象。
长腿美女双手玉指在身后交叉夹着,踮了下脚尖,笑着问道:“爷爷不是说带我来见一个小男孩吗,怎么没有提起?”
陈姓老人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现在太优秀了,优秀到足以让大多数男子都自惭形秽,不敢靠近你。以前许多不成文的约定,无论愿不愿意,双方都知道不一定能作数了。”
长腿美女笑笑道:“可不敢置爷爷于失信之地哦。”
陈姓老人乐呵地笑了一下道:“那也不能太委屈了怨雨啊,殷家那小子,看着的确是没什么出彩,和北凰学院的那群小子比起来,差太多了。”
长腿美女身体前倾,手掌遮在眉上挡光,望着窗外幽幽道:“爷爷……认为本事便是怨雨的择偶标准吗?”
陈姓老人打趣着自家孙女道:“那怨雨是看上殷家的小子了?”
陈怨雨站直了身子,淡淡笑着摇了摇头:“不至于。”
陈姓老人看着窗外说道:“殷家的小子,眼神神态过于稳当,少了年轻人的朝气。其实年轻人稳当也不一定就不好,我见过的蜀家的那小子,那种运筹帷幄的稳当就很让人安心;但殷家那小子,是那种随意无上进心的平稳心态,按照古老的一个俗词,便是佛系。”
“不过嘛……”
陈姓老人话锋一转,说道:“年轻人能有这心态,总好过毛躁易怒,要是老木头肯亲自出手打磨一下,说不定也还能成为一块璞玉。”
陈怨雨好奇地问道:“经常听你说起殷爷爷还有其他几位老人和你是战友,怎么他现在居然做起木匠来了?没能留部队里面吗?”
“没能留部队里面?”
陈姓老人哼哼两声,说道:“他是被自己那不成器的儿子给气到了,刚好卡在了退伍的日子上,当时只和政委说句发生战事保证服从回召,然后就坚决要求退伍。当时他的肩上比我还要多一颗星,刚进将级不久。”
陈姓老人说起这段往事有些唏嘘,感慨道:“当时他那小孙子还是叫殷寰宇的,后来出了这事,就非要远离北凰城,带了他那小孙子来了孤鹜城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