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老夫人,除大老爷外,不让任何人进此屋门。”外面传来两个男声。
数息后,周淳点点头,对两位长辈说:“他们很尽责,阿奶、母亲看孩儿施展。”
在两位长辈看来,就是在三人面前,凭空出现了一幅不知是什么材质制成的画卷,两张画有无数奇怪符文的符箓,一根周淳从头上拔下的发丝和另一根不知从何而来的发丝纠合在了一起。
两根发丝又互相依附上那两张青色符箓,下一刻符箓青色光芒一闪,就将两根发丝吞没在光芒之内,紧接着光芒无声无息地附着在已挂在墙面上的画卷上,慢慢地光芒铺满了画卷。
随着光芒铺满画卷,渐渐地光芒闪动着浸入画卷,在光芒浸入画卷时,光芒由浓转淡,画卷上出现了隐隐约约的图像。
直到光芒渐渐消失完全地浸入画卷,图像也由模糊转向清晰可见,最后画卷上出现了一对栩栩如生的璧人,正是并肩携手而立的周淳与李如月二人。
两位长辈惊叹不已地看着面前发生的一切,算算时间不过十数息而已,而门外也传来了一声低不可闻的‘咦?’。
这声带着疑问的‘咦?’,两位长辈肯定是听不到的,而在周淳灵识之中,如雷鸣一般震响。
两位长辈,怔怔地看着高达丈许的画卷,画卷之中如临仙境,画中的一对璧人同人等大,言笑晏晏地看着两位长辈,不管两位长辈如何改换位置,都能从改换了位置的地方,见到一对璧人笑意满面的看着两人。
两位长辈看着画卷中一对栩栩如生的璧人,阿奶转头问周淳:“淳儿,可以摸摸吧?”
周淳点头答是,两位长辈缓步上前,走到画卷面前,仔细凝视画中人,小心翼翼的先将手抚摸在人像手上,刚一触碰到,就听到阿奶一声:“哎哟,贞英(周淳母亲闺名),跟真的一样一样的。”
周淳见到两位长辈忙不迭的收回手,心中不免有些好笑,没有出声打扰,只是静静地看着两位长辈再次小心翼翼的伸出手,沿着人像的手臂一路向脸上抚去,其一时间触景生情,眼底又浮起了雾气。
数息后,两位长辈将手,分别抚摸在了李如月那如被红霞染过的白玉般的脸颊上,转头看着周淳,眼带疑问,异口同声的说:“这小娘可真漂亮啊!淳儿你是个有福气的。”
听到到两位长辈的祝福,周淳心中明白,脸带红晕地说:“孩儿没有夸张,她现在宗门苦修,以后会带她回来见大家的。不过,这人像也是可以陪你们说说简单的话,做些简单的动作的。”
话语落入耳内,两位长辈双目一亮,回头看着画中人像,异口同声的说:“这还差不多,总能一解相思之苦。”
“什么相思之苦,说来听听。”门口传来了一个略显老气的男性刚劲语音。
屋内三人转头向门口看去,只见门口一位华发老者,一脸军旅刚健之色,上身穿缀着无数钢片的钢丝软甲,下身着嵌合而成的护腿钢甲,扑面而来的是数十年累积而成的杀伐之气与上位者带来的不怒而威的气度。
其实以周淳之能,早就知道了祖父的到来,之所以不提醒阿奶与母亲,只是想配合大家一下罢了。
周淳正欲转身向祖父施礼问安,不想阿奶的声音却更先一步,只见阿奶那张因先前哭泣,没有完全补好妆,略显花色的脸上。
细眉一竖,眼色凶狠,脸面凝冰,语气阴寒严厉:“哎哟哟哟,这是哪个尸山血海出来的凶神啊,不去战场上显威能,跑到咱老百姓头上摆威风、亮架子来了,大林,大杰给老身把这个不要脸的老东西叉出去!”
此时此刻,就见祖父周衮,刚健之色立马变化温柔了,杀伐之气立刻变的和蔼可亲了,威严气度及时变成谄媚无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