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说此人的特点突出便是在此,因为就连大理寺,也没有他的丹青画像。”狄怀英将手中的卷宗展开,这同样只有薄薄一张纸,但正反面都写满了关于阴新前的资料,比起岳亭山手上的那份实在是强太多了。
“阴新前,蓝星十五年生人,凤凰人士,其父乃旧时楚国有名的傀儡师,赵灭楚后,其父死于战乱,此后举家迁往凤凰城,蓝星建国十五年,其母与其继父生下阴新前。”
“阴新前继承了他第一位父亲的傀儡术,蓝星三十一年,已降于大唐后编入蓝星的十名原赵国士卒寻至阴新前家中。”岳亭山顿了顿,“贱淫并杀害了他的母亲,其父也一同死于殴打之下,阴新前凭借傀儡之术逃过一劫,蓝星三十二年至三十五年,这十名赵国士卒依次被害,尸体上皆有细小但密集的针孔,系死于自杀,死状多惨,不堪入目,入此档,大理寺全体务必追查阴新前下落,不得怠慢。”
“也就是说,时隔二十多年,这阴新前又再次犯案了,到底是为什么。”邱松儿问道。
“嘿嘿,且看我这份。”李太白将手中的纸一展,众人才看清,这是一幅画卷,几乎与李太白的身高相仿。
岳亭山一眼瞥见便立即冲到了画卷前,指着两个人的其中一个道,“这就是阴新前,绝对不会错的。”
“楚历七十三年,听你们这么说,这幅画应当是阴新前和其第一任父亲请别人作得画。”李太白解释道。
“按照年代感来看。”狄怀英摩挲着纸张,“绝对没错,是那个时候的东西,太白,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
李太白挠了挠头,倒是不怼回去了。
“年份使然,这只是阴新前三十多年前的样子了,他如今,与这幅画的差别,一定很大。”苏玉成分析道。
“阴新前故意用水彩重现了他年少时的容貌,没想到阴差阳错之间,就是凭着这副容貌,我们找到了他。”岳亭山叹了口气,“对了,怀英兄,可否有当年这十名赵国士卒的详尽资料?”
“大理寺不会存有这种人的资料的,还要劳烦刺史大人这里了,狄某还需尽快将此资料带回,刺史大人若是需要,可先命人拓印。”
“是某劳烦怀英兄了才是,内容某已熟记于胸,怀英兄尽快拿回去就是。”岳亭山恭敬地抱拳,他很清楚,狄怀英将大理寺的存档带出已是不小的罪过,如果还让人知道外头留有副本,他这个大理寺少卿也就不用当下去了。
“多谢。”狄怀英抄起卷宗冲出了大门。
“这回,不走了?”岳亭山拍了一下李太白的肩膀。
“废话,哼。”李太白看着狄怀英的背影,“要不是看他挺卖力的。”
“哈哈哈哈。”苏玉成和邱松儿都笑了出来。
“你还笑,女孩子家家的,酒酿都流衣服上了。”李太白出言反击,邱松儿低下头一看,可不就有一条晶莹的丝线从嘴巴连到前襟。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