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释厄站了起来,“金蝉大师,咱们才刚刚重逢,你就要离开了?”
“阿弥陀佛,替佛祖弘扬佛法,小僧是义不容辞的。如今重任在肩,当真不能和居士叙旧了。“
”这......这也太可惜了。”释厄心中顿时觉得空落落的,“大师又要去哪儿?我记得那时候在北俱芦洲遇到大师已是几年前的事了,那时候大师就在游历各大寺庙。这些年来,大师还没有游历完吗?”
金蝉子忽然面露难色,沉吟了半晌,喃喃道:“不瞒居士,这些年来,大大小小的寺庙已经游历遍了,不过有一所寺庙极其特殊,小僧一直以来都未敢前去。因为它是最艰险的,是以放到最后。”
“艰险的寺庙?难道里面的和尚沙弥全是恶人?”
“非也。”
“那是如何一个寺庙?”
金蝉子有些犹豫,目光游离,向窗外眺望了半晌,似乎不想对释厄吐露此事。
释厄心中十分纳罕,难道金蝉子这样光明正大,一身正气的和尚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双方各自沉默了片刻,释厄终于忍不住问道:“大师,难不成这寺庙有什么秘密,不能告诉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本来此事不应该对居士有所隐瞒,但这事牵扯到佛教......牵扯到佛祖,实在非同小可。再者说来,那寺庙危险至极,小僧这一趟去,也是深入虎穴。又何必说与旁人听!”
这话倒勾起了释厄极大的好奇心,他正想知道关于如来的事情,陡然间心生一计,“大师,你上次救了我一命,我自当还你一命,这次艰险的旅途,不如就由我保着你前去?”
“阿弥托佛,生死有命,小僧哪里敢劳烦居士前去?”
“大师,倘若你死了,那岂不是辜负了佛祖?”
金蝉子一时语噎,不知拿什么话来回复释厄。他站在原地,拿目光打量释厄,似乎在掂量该不该将事情原委告诉释厄。
半晌之后,缓缓道:“咱们慢慢说。”同时伸手示意释厄坐下。
二人又归了坐。
金蝉子叹道:“其实小僧一直以来,也正想找个帮手,只是依赖没有可靠之人,二来,此事也不便对旁人讲。然而如今看来,释居士倒像是上天派来合适人选了。”
“是!是!大师所言即是!”
“不过这件事,释居士万万不得再叫第三个人知道!”
“当然!当然!”
金蝉子吐了口气,淡淡说道:“居士可曾听说过,佛祖有三身?”
释厄点了点头,“当然听过。法身,报身,应身。”
“是。但居士一定不知道,佛祖还有第四身——色身!”
释厄忽地一怔,想起了燃灯古洞里那副壁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