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边士兵长剑如雪,横扫秦军,右边士兵托着一架架水龙,往秦军身上喷洒毒汁,那秦军一个个只要被毒汁沾上,痛苦无比,浑身立时泛起水泡腐烂。
一旁的副将拼杀来到司马戌身前,急切问道:“将军,眼下如何是好,这样打下去,必败无疑!咱们是拼死一攻,还是退守?”
司马戌抹了一把汗水,一时间手足无措,自己保命尚且是个问题,又何谈率领秦军攻击敌人?他猛一拨转马头,高喝一声:“撤!”随即灰溜溜向关内逃窜而去。
“那是你师兄么?他可有点狼狈啊!”傻英喃喃说道。
释厄默不作声,却有些心疼师兄,实在想不通他为何会加入秦军阵营,又为何率军与楚军大战起来。
秦军溃散而逃,向函谷关内回撤,背后扬起一阵阵的沙土,楚军却一往无前,铠甲涌动,一直追击到函谷关前才止住步子,围在关前,军队之中传出赢得战争的朗笑声,和对秦军的辱骂声。
匆匆返回营帐之后,司马戌把头上的铁盔一丢,气喘吁吁骂道:“个老子的!个老子的!这个阵法好厉害,真是一点法子也没有!”他狠狠跺了跺脚,鼻子里频出长气,吹得唇边两抹小胡子飞舞。
旁边副将说道:“将军,此阵不破,函谷关则不保,函谷关不保,咱们大秦国则岌岌可危啊!”
“闭嘴!个老子的!我要你教我?”司马戌气冲冲地将地上一个案桌踢飞出去。
身旁一个身着黑衣,亭亭玉立的女子安慰他道:“将军,不如我率几个梅花女弟子与将军一同出入战场,用梅花毒针助将军一臂之力?”
“你可别说傻话了,对面几万敌军,你那毒针才有几根,能杀死几人?”司马戌泄了口气,一屁股坐到地上。
“那......那该如何是好?”女子嗔道。
“如何是好?我要知道如何是好,还至于丧家之犬似的坐在这里么?个老子的!”司马戌一仰身子躺在地上,像一只在晒太阳的懒狗,完全没有了大将之风,“我真是做不了这个将军啊!个老子......”
正苦恼时,忽有一个门子从外面飞速跑了进来,一抱双拳说道:“将军,外面有两个怪模怪样的人求见,说是将军的朋友。”
“我的朋友?”司马戌眉头高高挑了起来,心中十分纳闷,他平日里只爱赌钱,除了一些赌友,可没认识几个朋友,莫不是以前欠了人家钱的账主子知道他发达了,前来追债了?想想却也不太可能,“什么我的朋友,定是骗子,不见不见,叫他们滚蛋!”
“将军,那人说他是从灵台方寸山,斜月三星洞来的!”那门子继续说道。
“啊!”司马戌浑身一颤,“噌”一声滚起身子来,心中大喜过望,“三星洞,难道是老六钟离巳来了?快请快请!不,不,我出去迎接!快引路!”
司马戌还没迈开步子,眼前忽地红光一闪,蹦出一个妖精,不是别人,正是释厄。
原来他在门口等了许久,迫不及待要与师兄见面,不等传见,便擅自遁形入门而来。
军营内的众人皆吃了一惊,司马戌也被唬了一跳,向后一闪,定睛看了看才说道:“哎呀,小师弟,原来是你呀!”
释厄上前抱住司马戌的胳膊,欢声说道:“十一师兄,终于又见面啦!你没死,真是太好啦!”
他乡遇故知本来是好事,释厄本以为司马戌会和自己一样开怀,岂料对方竟然一点开心的意思没有,一脸的愁云散去,却换作一片怒云,猛地将释厄推开,喝道:“个老子的!都是你!若不是你那日非要逞能给那我老头子出头,我也不会被抓来秦国,更不会当这什么破将军!如今楚国大军压境,若是战败了,老子的命可算是保不住了!呜哇哇!”
“师......师兄,这到底怎么回事?”
“哎呀!”司马戌急得原地来回踱步,不时跺几下脚,“我本以为是哪个有能耐的师兄来了,多少能帮上些忙,谁料竟然是你,唉......”
释厄见他坐立不安的样子,又是好奇,又觉得好笑,“师兄,你且先别着急,跟我说说你怎么会到秦国当起了将军?”
“操他个老子!”司马戌惨叫一声,双腿一屈蹲到了地上,抱着头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