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大力鬼王险些从树上摔下来,“他妈的,还要作诗!这要作到何时?”
“他们作到何时,咱们便等到何时,且耐心些。”酆都大帝道。
那边善言一拍桌子,指着天空笑道:“好啊,咱们就作诗作到天明如何!”
“好啊好啊!”波罗妮妮连连拍手,手指点着善言的鼻子,“你会作诗啊?真没想到!”
“方丈出家之前什么都学过,也曾教过我一些!”
“哈哈!方丈什么都教过你,只是没教你如何做个好和尚!”石芽笑道。
波罗妮妮看着窗外的明月,忽然有了一句,笑道:“广寒宫既在月中,那么想必嫦娥住在月中,如此也就不稀罕月色了,我就先起个头——广寒宫里不赏月。”
善言有模有样地点了点头,“听上去粗鄙,细想倒还有些意境呢。”
“你且别评断我的如何,你来接下一句。”波罗妮妮道。
善言想了想,一拍手掌,笑道:“我就给对——匆匆人间又一年。”
波罗妮妮摆了摆手,“不妥,不妥,前后接不上。”
“那倒未必!都说天上一天,地上一年,正月十五这天,嫦娥不赏月,稀里糊涂便过去了,那么人间可不过了一年么?”
“怯!”波罗妮妮翻了个白眼,“且算你蒙混过关,下次再如此便罚你酒了。”又看向释厄,笑道:“轮到你了。”
释厄本来不擅吟诗作赋,只是在方寸山上学艺时跟着师父学过一些。然而此时却深有感触,上一次这样的场景,还是当年和傻英,阿木一起的时候。
于是饮了口酒,叹道:“何时敢忘旧人泪。”
波罗妮妮一拍大腿道:“这个好!只是略微有些伤感之意,不太合此时的团圆节气!”又看向石芽,“该你了。”
石芽哪里会作诗,摆了摆手,满口大肉说道:“我不懂这些!我连字都不识得哩!”
“芳华成灰留佛念。”坐在床上念经的金蝉子忽然发声,给这首诗添上了最后一句。
“怯!晦气!晦气!”波罗妮妮气得跳了起来,过来捏着金蝉子的脸蛋,没好气地说:“小金蝉,你好好地念你的阿弥陀佛,少给我们添乱!好好的一首诗叫你说成了佛经!”说完又折身回到桌子上,用筷子敲了敲盘子,“咱们再来一次!再来一次!由你先开始!”用筷子指了指释厄,却见释厄已经趴在桌上睡了。原来他想起旧事,心中惆怅,一连喝了四五杯酒,一时醉过去了。
“你!”波罗妮妮拿筷子扔向释厄的头,释厄却呼呼大睡,如何也醒不过来了。
“你们把他叫起来!”波罗妮妮正说时,却见石芽也困得不行,仰在地上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