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长欣看了看祝三山与石送云二人,说道:“妹妹,你家人定是被这两人所害,你看他满身血迹,面目可憎,显是行凶后被我们撞见。这两人与你家有什么冤仇,竟下如此狠手?”
朱瑞云听了这话,大惊失色,扭头望着石送云,颤声道:“三年前我与他因故相识,少不经事,私下擅定了终身。我爹爹得知之后极力反对,想尽办法终将他打发走,没想到他竟心有不甘,又找上门来。”
石送云听了这话,犹如当头一棒,直冒金星,他张嘴想辩解几句,却说不出半句话来。
“石家哥哥!”朱瑞云坐地泣道:“无论怎讲,你我都是相识一场,纵使是我爹爹他心急,言语多有冒犯,冲撞了你,又或是咱俩没有缘分,不该在一起,你又如何能下得了如此的狠手,灭了我一家人?”
“你。。。你。。。”石送云心中冤屈,半天却只说道:“你。。。你怎能如此说我?”
那朱瑞云却不听他辩解,又忽得大声哭喊道:“你杀了我全家,我如何能独自苟活,可怜我朱家竟要在地府中相聚。”
孔长欣见状,柔声安慰道:“好妹妹,不可讲这种话,这世上还有我照顾你。”说罢蹭了蹭她眼泪,又道:“若今天我们同死在此,我与你做对鸳鸯鬼,若是我自己死了,你便要好好活着,我去替你尽孝。”
朱瑞云听了这话,禁不住两声恸哭,又昏倒在孔长欣怀中。祝三山在一旁听了这一番话,干笑两声,说道:“年纪轻轻,张口闭口便是要死要活,若是刀真架到脖子上了,你还能如此潇洒?”
孔长欣苦笑道:“若是能不死,那当然是最好。”
祝三山一声冷笑,从腰间抽出一件,三两下抖落巾幅,露出一口铜色入鞘刀。他拎刀向孔长欣问道:“朱家灭门,是谁干的?”
孔长欣见他如此,不禁有些心慌,说道:“我前些天到这里来,那时候府中还是吵吵嚷嚷,至我与云妹出游之时,都未曾见有什么异象,哪里知道这一家人都被害了!”
“那你为何说人是我们杀的!”石送云怒道。
“我。。。”孔长欣吞吞吐吐道:“我一进来便看见你们二人满身血迹,凶神恶煞一般,上来便要动手,自然以为你们就是凶手。若人不是你们杀的,那便是我误会了,既然是误会,你我都不相干,不如放了我,我虽不才,兴许也能帮着你们找找线索。”
石送云一琢磨,这玉玲珑是采花淫贼,自己虽恨不得生啖其肉,但他因一直与朱瑞云在一起,看样子却像是真不知道灭门一事,若真要把这锅扣他脑袋上也说不过去。想到此,他轻轻扶起朱瑞云,与祝三山说道:“他与瑞云在我们之后到来,应是不知情。”
祝三山一听,冷笑道:“你这蠢材,看好了!”言罢,他手扶刀柄,只见眼前一闪,金鸣一声,一柄长身手刀便架在了孔长欣脖子上。
“说,人是谁杀的?”祝三山问道。
孔长欣被锋刃抵住脖颈,只觉得肩上一阵阵寒气渗透肌骨。他不敢乱动,急急说道:“我真不知道,大侠为何苦苦相逼!”
祝三山笑道:“这屋子里有二十几具尸首,不怕多你一个!”说罢,用刀拍了拍孔长欣肩膀,又问道:“说是不说?”
孔长欣深出一口气,说道:“我真不知,要我如何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