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弥听他说要上楼,脸色簌然煞白道:“不行!这楼五层以上便没有窗户了,再说,再往上走,‘母亲’在那里,我们逃不掉的?”
黄一敬急道:“只听你们讲什么‘母亲’,却不知是人还是狼。如是人,难道还是个绝顶高手?你我联手拼上一拼,总比对付郎宗孜要强。如是一匹狼,我这里还有银子,咱们趁势宰了它便是了!”
王弥拼命摇头道:“我也不知‘母亲’是人还是狼,只是她终日藏身房间之中,郎家堡中所有狼人皆与她心意相通。更甚者她还能操纵狼人活动,在我看来,她比堡主强不知多少。那侯保尧和陶德开定是偷摸钱财,侥幸上得楼来,撞见了‘母亲’,无意中伤了她,‘母亲’才召集狼人将二人收拾了!”
黄一敬道:“那可如何是好!你我待在这里久了,下面必要来探个究竟,横竖都是死,不如下去拼了。”
“不用!”王弥擦一把汗,盯着那上楼的阶梯,说道:“师叔,不如这样,我们从上往下放一把火,假意引他们上来救火,再趁乱逃了如何。”
事到如今两人还能想出什么更好的法子,只得死马当活马医。
二人来到楼梯处往上走去。下一层便是‘母亲’所在,黄一敬见那楼上幽幽火光摇晃,黑暗中竟有无数黑影一条一条向他扑绕而来。他左躲右闪,每走一步,便有几声低语响在耳边,等他完全踏上了这一层,只听见耳边萦绕着无数响声,不知何人的疯言疯语,有狼嚎,有鬼叫,还有沉重而潮湿的呼吸声在他心上划过。
我要逃出去!
黄一敬猛然跳起,抓起一盏灯,洒出油来,扔在墙上,一片火光便在黑暗中升起!
王弥执刀在墙板上乱砍一气,将那木板砍得稀碎,助了火势。二人边点边砍,往楼下烧来,不多时,火已将这层包住,那几人尸体都已烧焦。二人下了一层,黄一敬躲在楼梯旁,王弥收起刀跑下楼梯,喊道:“不好了!黄一敬他打翻了八层的油灯,楼上烧了起来,快随我来救火!”
听说起火,郎堡主当即点了七八人来随着王弥上楼来。没想到黄一敬早藏在此处等候,他抽出软剑,与王弥一起连斩带刺,将这一群人全部利索料理掉。
“你我已干掉十来个人,还剩下三十来人。”黄一敬看见后面火势渐起,着急说道:“下面除了郎宗孜,还有张之善、曹兰生两个硬手,我们俩硬拼,绝不是对手。”
“那如何是好,再不下去,便快被烧死!”王弥捂住眼鼻说道。
“我手中还剩下一粒银子,我以暗器手段用它对付郎宗孜,有七成把握能得手。到时你趁乱杀进去,将孙世宝救出,有他相助,便可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