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胡言扎着围裙把面放到甄异面前,用筷子甄异面前晃了晃,甄惜仿佛没看见一般,怔怔的出神。
“魂归来兮!”胡言一手叉腰,一手持筷指天,高声呼道。
“呀!”甄异被胡言这么一喝,回过神来,看着胡言的姿势,噗嗤一笑,“你是要把这碗面喂老天吗?”
“你总算回神了叫你好几声了,刚才想什么呢。”胡言姿势一收,把面推到甄惜面前,筷子碗沿上一搭,“我辛辛苦苦做的面,要是喂老天还不如喂狗呢。”
胡言想着家里那条狗,喂他面估计他还不稀得吃吧。
甄惜拿起筷子刚要吃,听见胡言的话又把筷子放下了,气鼓鼓地瞪着胡言:“你说我是狗?”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这么意思。”胡言一听,赶紧解释,“我那就是随口一说,绝对没有影射你的意思,赶紧吃面吧,再不吃该凉了。”
胡言转移话题。
“我不是狗,那我是什么?”甄惜不依不饶追问道。
“你是天,你是我的天。”胡言下意识脱口而出。
胡言愣住了,脑子里全是一个想法,我是天才吗?我是,我踏马就是个天才啊,这么撩人的话我都能想出来,情圣转世也不过如此了吧。
甄异也愣住了,脸上再次被红晕布满:“流氓。”
说完,捻起筷子,从碗中挑了几根面条,送入口中。
“嘿嘿。”听甄异这么一说胡言也不恼怒,坐在了甄惜对面,拄着下巴看着甄惜:“好吃吗?”
甄惜点头,不语。
一张小桌,两把小凳,头顶一盏幽黄的小灯,灯下是两个青涩的少年,不大的小屋仿佛被一种说不明的气息充满,温馨、宁静、粉红色的悸动、好像还有那不安的荷尔蒙。
甄惜已经忘了自己口中的面是什么味道,不安的心砰砰地跳着,感觉仿佛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手中的筷子无意识的照搅动着面前已经见底的空碗。
胡言则好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呆呆地看着甄惜通红的小脸,宛如一颗熟透的山荆子果,剔透晶红,散发着诱人的香气。
好想咬一口,本能驱使的着胡言张开了嘴,山荆子的幻想带来的条件反射,使得胡言口中唾液蔓延,越来越多。
感受到胡言的逼近,甄惜连头都不敢抬,小手紧紧地纂着筷子,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空碗,紧张地不知道无所适从。
啪嗒,一滴清亮的液体不知从何处落下,掉到甄惜的碗中,在碗底完成了一次敲击。
“下雨天?好像挺浪漫。”连贯的情绪,使甄惜把一切事物自然而然地往美好的一方面幻想,甚至忽略了客观因素。
啪嗒,又一滴落下。
这时,甄惜才回过神来,屋内怎么可能下雨呢?
一抬头,甄惜便看见胡言张着溢满了唾液的大嘴,闭着眼,一脸陶醉地向自己逼近,喉结还在不住地耸动着。
梦碎了,美好的幻想也不美好了,悸动的心也凉了下来,哪个少女不怀春,可是怀春不一定非得下雨啊!
“去死吧你!”
话音刚落,就见甄惜左手扶住胡言的后脑往下一按,胡言的脸被直接扣在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