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接过辛仪递过来的啤酒也狠狠地灌了一大口,没有尝到冰爽的酷感,却尝到了浓浓麦香下隐藏的那一丝丝啤酒的苦涩。
愁啊,明天还怎么见人啊!辛仪,在大爷的啊!当然胡言是不敢说出来的。不过换个措词抱怨两句,还是可以的。
就在胡言要跟辛仪抱怨的时候,辛仪开口了,语气却是有些奇怪:“胡子,我们认识多久了?”
“你不是要跟我表白吧!我告诉你,你想都别想,我是不会从了你的。”事出反常必有妖,胡言感觉辛仪语气中的诡异,这个状态肯定有问题。
辛仪没理会胡言,一口闷掉瓶中剩下的半瓶啤酒,抄起一串大牛狠狠一撸,大片的油花和孜然芝麻沾到辛仪的嘴角:“知道我为什么拿你当我男朋友吗?”
“我肾不好?”胡言看着辛仪有里的腰子,想了一会。
辛仪脚步一顿,本来酝酿的挺好的情绪被胡言打断了,没有去深究胡言的肾能力问题,重新梳理了下心绪:“因为你对我没企图。”
“怎么可能没有企图,企图还是有的。”女人的问题不是要命的题,就是要命的题,一个不小心真容易命丧当场。
“你真的对我有企图吗?如果你再说一遍,你信不信我现在就从了你。”辛仪听了胡言的话转过身恶狠狠地说道。
“我肾真的不好。”胡言没有说着辛仪的话往下说。
“剩下的都给你吃吧,好好补补,说不定下回肾就好了。”辛仪把自己吃剩的一半的大腰子捅进了胡言的嘴里,自己又开了瓶啤酒,仰头一口闷了。
胡言被辛仪的腰子噎的够呛,涮了半瓶啤酒,才把腰子给顺下去,而这时候,辛仪的手上又多了一个空瓶。
“你少喝点。”
“我要走了。”看着胡言,辛仪的语气格外的落寞惆怅。
“那明天见。”然而胡言显然没听出来。
“明天见不了了,也许以后都见不了了。”
“那感情好……”胡言下意识说道,只是话说一半胡言反应过来,“你啥意思?”
扑棱棱,扑棱棱。
天空中,直升机桨叶旋转的声音由远及近。一架直升机缓缓降落在学校的天台上离胡言不远的地方。
“我走了,我的苍蝇拍。”
吧嗒!胡言的脸上好像湿了一小块。
辛仪再次从箱子里抽出一瓶啤酒,转身上了直升机。
胡言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直升机上一个猥琐的身影窜了出来,来到胡言面前,还没等胡言看清来人,唰地一下,人就不见了。
直升机缓缓上升,辛仪左手扶着舱门,右手握着啤酒在舱门一磕,白色的泡沫在二氧化碳的压力下,喷涌而出,遥遥向胡言举了举,仰头便倒,白色的泡沫充斥在瓶中,也顺着辛仪的嘴角打湿的衣衫。
看了一眼胡言,辛仪潇洒地把瓶一丢,不带一丝留恋,回身进了机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