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为什么知道,因为我也修炼了这门刀法!”杜若缓缓往前走着,说道:“可你的神智都快没有了,一身气血燃烧殆尽,而我,却不一样,你可以看看!”
陈月死灰的眼神里,蓦然出现了一抹光彩,那是对生的渴望,急忙问道:“到底什么办法?你告诉我,我就不杀你”
油纸伞突然腾空,
溅起很多水珠四散,
伞下一把刀突然横空而来,一股涛涛恨意磅礴肆虐,如同狂风一般汹涌而来,小巷都被压满了,气势磅礴,压迫得人的灵魂都在颤抖。
杜若的眼睛仿佛融入了一汪血海!
一刀掠过,一抹血红喷出,
杜若双手握着刀,身体保持往前的姿势,出现在陈月身后,唐刀刀尖落在地上,几滴鲜血混合着雨水缓缓滚落。
“为什么要质疑我的容颜?为什么呢,知不知道我在蜀中,可是我们县里最靓的仔!”
“为什么说我丑,为什么呀?”
陈月保持着一动不动的姿势,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前方,喉咙破开一道血口,献血喷洒出“飒飒”声,仿佛喷泉一般。
“哐当”
一声轻响,陈月手中的缭风刀落在石板上,整个人身体微微一抽搐,往前倾倒,砸在地板上,溅起这一地水花混合着鲜血。
小巷外,一个僻静的角落里,一个邋遢年轻人慢慢转身离开了,撑着一把陈旧油纸伞,正是之前捡碎银子的那个年轻人,他一边摇着头,轻叹道:“倒是用不着我出手了,那这银子,算不算白捡了呢,唉,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唉,伤心之人必行独木之道,都是可怜人,都是可怜人!”
杜若轻轻擦拭着唐刀,缓缓转过身,望着地上的尸体,淡淡说道:“其实,我对你的脑残故事一点兴趣都没有,我也不会同情你,任何一个人,不论什么原因,既然做出了选择,做出了事情,那就都要学会承受后果。”
唐刀缓缓回鞘,杜若丢掉手帕,轻轻将陈月的尸体翻过来,从怀里取出了一份陈旧的书册,看到上面有几个大字一片伤心画不成
本来只是想碰碰运气,没想到真得到一份意外之喜。
杜若很愉悦的把秘籍收起来,看着陈月那张已经毁了的脸,叹了口气,说道:“虽然我不同情你,但是,你练武,杀了仇人,其实是很解气的,那对男女,我也觉得该杀!”
杜若缓缓站起来,捡起地上的油纸伞,叹了口气,缓步向着金陵府衙方向而去,说道:“很抱歉的是,你或许真的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可惜的是,我并不是一个合格的倾听者,我只是为了找机会杀了你而已!”
油纸伞上有水珠在缓缓落下,小巷里,雾气氤氲着,鲜血的味道并不是很明显,杜若轻轻踩着积水,缓缓走了出去,走得很慢,脚底上带起了一点点微微水滞和点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