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也知道这并不是一个好消息,所以说完之后又安慰我说让我不要太伤心,只是清风仓储这一块不能再碰了,但走私案已经单独立案了。
“等你回来之后,我们还是可以一起调查案子的嘛,别想了。”她接着说:“说说你那边吧,我现在看的很开,尽力了就行。”
我点点头,心想这说的一点都没错,我们尽力了就行,不是我们能力不行,是当我们能力行的时候,就会触碰到别人的蛋糕,而很明显清风仓储这个案子碰到了太多人的蛋糕,如果一直查下去的话,最后牵扯的根本就不是走私案,而是贪污和受贿案了。
“我这边没有什么好说的,只是打电话给你报个平安,马还要去跟他们两个交流案情。”我接着说:“其实这两天挺乱的,我总感觉谁也不能相信,看谁都有点问题,但又看谁都像是好人。”
听我这么说,顾曼笑了笑,说:“那你看我像是好人还是坏人?”
“当然是好人啊?”
我愣了一下,不知道她这么问的意义是什么。
我虽然这么说,但顾曼却不认同,她摇了摇头说:“不,只是你认为我是一个好人,但也有可能从另一个角度出发的话,我就是那个坏人,如果有一天你谁都不相信的话,那记住,不要跟任何人说,你谁都不相信。”
我不知道在我离开的这段时间,顾曼到底经历了什么?她刚刚所说的这句话明显像是有过一些经历的。
“我只是觉得安全有些扑朔迷离,每个人仿佛都与之有关系。”
“我刚刚说的就是安全,假如我现在是某一个案子的嫌疑人,你还不相信我是一个好人吗?很有可能证据确凿喔。”
我还从来没有听过有人这么俏皮的说她是嫌疑人的,没忍住笑了两声,接着说:“如果你是嫌疑人的话,我还会选择相信你。”
“为什么?”顾曼有些好奇,反问:“是排除法吗?先假设自己相信一个,然后去推敲别人。”
顾曼所说的,就是我现在所做的,就好像之前假设老狗是清白的一样,根据这个论点,去反复推敲其他的细节,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什么可以驳倒这个论点的。
但我对顾曼的信任绝非如此,所以在她这么说之后,我摇了摇头:“不,不是排除法。”
“那是什么?”这下子顾曼更好奇了。
我想了想,在组织语言,最后说:“是因为我想要相信你,无论什么事都相信,因为我…我……”
我最终没有说出那句我喜欢你,虽然我很想说,但这个节骨眼说出来好像有些怪怪的,有点毁了气氛的感觉。
但这个妮子却没有准备善罢甘休,而是紧接着追问我,因为什么?
“没什么……”
我很快就怂了,支支吾吾的说没有什么,只是感觉可以相信你。
顾曼干笑了两声,问我说你知道我们身为办案人员,是不能够这么盲目的相信一个人的吧?
“但凡跟这个案子有关系,那就要随时保持警惕,哪怕是我们最亲近的人,还记得吧?”
这是逻辑理论课教的侦察和反侦察,我点了点头说当然记得。
不知道是不是,顾曼巧妙的转移了话题,说完这句话之后我们就聊到了另一桩案子,不过我不能在安全屋楼下待太久,要不然的话老狗和王正卿也是会起疑的,尽管我是在给顾曼打电话。
挂电话的时候,我以为只是正常的说再见拜拜,但没有想到顾曼却突然来了一句:“张垚,我也相信你,无条件的相信。”
“啊?”
我愣了一下,但还没有等我反应过来,那边就已经传来了电话的忙音。
“嘟…嘟…嘟……”
我错愕的挂掉了电话,不知道这算不算对我的一种回应,但我刚刚明明又什么都没说,这就很奇怪……
那我今天算表白了吗?这个想法刚在我的脑子里生出来之后便被我抹杀了,怎么可以这样想呢,如果刚刚那个也算是表白的话,那就未免有些太儿戏了。
随后我赶紧回到了安全屋,老狗和王正卿正在客厅等我,莫小云这妮子见我回来,赶紧扑来。
这妮子应该是准备扑倒我怀里的,但我刚刚给顾曼打过电话,所以下意识的想要和别人保持距离,否则的话总感觉自己就是花心大萝卜。
所以莫小云扑来之后,我赶紧用手挡住了她,但还是关心的问她有没有吃晚饭。
“吃了的张大哥,秦叔给我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