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信江大学,你去整理赵家龙的档案。”
说完,她还特别不放心的看了我一眼,好像我对这个郭芯当真有什么非分之想一样。
我是真的冤枉,但这个时候就不好继续喊冤了,如果我可以要求自己去调查她的话,反倒会让这妮子跟我闹别扭。
只要不影响案子,她想怎么折腾都可以。
不过其实让顾曼一个人外出,我还是有些担心的。
在刚刚的审问过程中,不止我在威胁黄詹,黄詹也在威胁我。
当他说顾曼是我的小女友时,就已经表明他可能会对顾曼下手了,虽然这样的情况以前也发生过,但那个时候的天权行事还没有这么偏激。
他们抓走了顾曼,但估计是不想跟我们刑侦体系发生太大的冲突,所以竟然没有对顾曼下手,既然他们以前下过手,那现在一样一如反掌。
这就是我想刻意跟她保持距离的原因,一旦这个案子牵扯到她的人身安全,那就会没完没了,我太清楚天权的组织内部都是一帮什么货色了。
未达目的,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但愿我最担心的事情,还是不要发生的好。
来到人口档案管理的办公室,我通过老丁给我的授权码打开了人口档案系统。
其实梳理赵家龙的档案是一件大海捞针的事,全国叫赵家龙的人实在是太多了,我们不可能每一份人口档案都仔细翻阅,并且谁知道这个赵家龙是不是他的真名呢?
我只简单的索引了一下信江市叫这个名字的人,光是在信江市就有将近一三千人叫这个名字,要是把3000份人口档案全都看一遍的话,我估计,唉,世界都末日了吧。
这个时候如果有赵家龙的面部照片就好了,可以写一个程序,直接用他的面部信息来索引档案库之中的照片,让机器通过运算来替我们找出相似的面部信息。
但这个赵家龙前后两次出现,都浑身裹着黑色的袍子,比之前瓜皮帽出现的时候,还要严实。
并且可能是我们接触的太少了,瓜皮帽至少还戴着面具,但是这个赵家龙,他的脸全是黑乎乎的一片,像是无边无尽的漩涡,只看一眼就会产生眩晕的效果。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我觉得这个赵家龙他至少也会一点歪门邪术,就跟当初的瓜皮帽一样,不过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胆小。
城隍庙的遭遇战,我虽然有鬼符护体,但是实战经验尚且不足,这个赵家龙如果肯耐着性子陪我过两招的话,他就会发现,我根本不是他的对手。
说白了,还是看我使出鬼符,那样的招数之后,有些忌惮。
人对未知的事物总是充满恐惧的,甚至想要下意识的毁灭它,这个道理在爷爷死之前就跟我说过了。
不过提到瓜皮帽倒是让我意识到了一件事情,他说他缺失的那一根手指是把我爷爷张九玄所赐,现在看来所言不虚,爷爷在临死之前向我展露的那一手,足以让我废好一番功夫去追寻了,那由此可见,他年轻的时候必然强到令人发指。
只是我怎么会想到呢,一个普普通通的算命先生,怎么会是身怀如此绝技的高手呢。
想到这,我没有想起,自己似乎还从来没有回去给爷爷守过夜,自己满口的仁义德孝,却不能亲自践行,真是有些可笑。
放弃在人口档案系统索引赵家龙之后,我准备去找老丁聊聊关于昨天越狱事件的处理情况。
今天早我来的时候,他就跟我抱怨过,这件事儿级很重视,并且十分震怒,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人员伤亡,但出现这样的安全事故,还是需要加强内部的学习与管理。
总之就是那么一套官话,老丁说起的很在行,但我看中的并不是这个。
今天在与黄詹的沟通当中,我觉得总局里面肯定还有他的眼线,想要完全杜绝是不可能的,所以我准备让老丁彻查此事。
如果这件事情查不清楚的话,我只能把黄詹给转移走了,否则让他待在这里的危险实在是有些过大,只要时机成熟,他可能还会再来一次,像昨天那样的越狱事件。
他已经疯了,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来预测他的下一步计划。
但还没等我去老丁办公室,手机忽然响了。
是我身的,奇怪,我的铃声不是这个呀。
就在我掏出手机的时候,才忽然意识到,响的是另外一部手机,是王正卿交给我的那一部。
我心里又咯噔了一下,怎么会这么巧,王正卿刚刚把这部手机交给我,紧接着它就响了?
我怎么感觉就像是早就已经预谋好的呢?
是一个完全陌生的号码,我有老狗的私人联系方式,但并不是这个号码。
难道会是别人?会不会是总部那边的人?
不过王正卿并没有和我说总部的人会联系他,他让我留意的只是老狗的号码,同时我有注意到他身边还有一个手机,也就是说他不止一个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