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奈的站起身,把小罐子给拿出去之后,又折返回来。
说实话,那小罐子里面真的有蛊虫,我没有拿一个空罐子来骗他,如果他真的对天权有异心,刚刚如果没有克制住自己那些想法的话,那么他现在应该已经像潘老七或者王守财一样,被体内的蛊虫撕咬致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的话,刚刚这个险我冒的有些大,有些不顾他的命了。
如果他真的死在了审讯室里面的话,对这个案子而言还是有影响的,我们短时间内再也找不到一个比他更了解天权的人了,所以说白了这就是一场豪赌,现在从表面看,是我赌赢了。
但这并不代表着在后面的程序当中,他会配合我,这个老家伙一切都以自己为先,在我们的条件没有让他满意之前,他不会吐露太多的情况。
所以我没有准备跟他废话,他很自觉,僵持是没有用的,所以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
重新做下来之后,我看开了郭芯的资料。
这个女孩子可以等会儿再提。
“你也知道,在你之前我们已经审问了不少,你们的组织成员,所以为我们大家都省点劲儿,我们索性开门见山。”
“你们的条件呢?”
果然是明白人,黄詹丝毫没有拖泥带水。
我摊开手,说道:“没有条件,你所犯下的这些罪孽,已经到了罪无可赦的地步,尤其是昨天持枪越狱,这个事儿已经影响到了面,面为此雷霆震动,你的小命能保下来就不错了,但这辈子都别想恢复自由。”
“喔?不是给我许诺?,也不是给我减刑?”
我们还没有意外呢,黄詹就开始意外起来了。。
但我心里就好像日了狗一样,许诺减刑这种东西是我早先承诺给潘老七以及王守财的,现在看来这个黄詹早都已经知道,当初我许诺给了王守财还有潘老七什么条件,觉得感觉很不爽,就好像你过去的生活被完全窥探了一样。
在之前的审问过程当中,记录下来我和潘老七以及王守财对话的东西只有两样,一个是录音笔,第二个就是笔录。
这两个东西一般都是由顾曼保存的,因为是属于我的案子,总局这边只是协助调查,但在总局里面还有一个人有权限,可以拿到这两样东西,那就是老丁。
如果他知道的话,老丁应该是把录音笔和笔录本全都给他拿了过去,这足以让他摸清楚我跟顾曼审问的态度以及技巧是什么。
为了不让他摸清楚套路,那在接下来的过程中,我就要改变一下审问的技巧了。
不过这句话刚说完之后,黄詹就后悔了,他估计也知道,这短短的一句话让他透露出了太多的信息。
审问,尤其是审问像黄詹这样的人,本身就是一场博弈,我不能让他知道我掌握的,他也不能让我知道他所掌握的,我们利用信息等价交换,来为自己争取最大化的利益。
毕竟他不是什么普通的囚犯,跟他说要给你判死刑要给你判无期,他就会为了自由什么都交代了。
黄詹不是,所以他不会因为区区自由,就向我们妥协。
“减刑对于你而言还有意义吗?”
我笑着问他,而后又接着说:“不过我倒是可以考虑给你一个承诺,让你在执行死刑的时候痛快一点,否则你也听我说了,在人的体内培育蛊虫似乎有着意想不到的效果。”
说完我完全不搭理他,自顾自的说:“记得你们有一个大祭司,就是戴着瓜皮帽的那一个,他给我下了一种蛊毒,差点要了我的命,后来觅得一个神医,亏得他出手相救,才捡回了半条命,这个声音跟我说呀,我这种的是蛊毒,所以不好解,他以前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哎呀,于是我就想啊,这哪里能有蛊毒呢?好像也就只有苗疆那边了,但你也知道,苗疆那边的地界划分有些不清不楚,咱一个外地人过去不是送死吗?所以我就想啊,要不我就自己培养几只蛊虫研究,这样的话,那个声音说不定就能解开我体内的毒了,你说是吧?”
黄詹听我说的话,一句比一句要让他胆战心惊。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要在你的体内养蛊,然后再把它提取出来研究,然后解开我体内的毒性。”
说完我问他,这岂不是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既惩罚了他,也成全了我。
“你……你不会这样的,你的道德标准不允许你这么做。”
黄詹信心满满,似乎以为他拿着一口道德标准,就能够让我望而却步。
面对他所说的道德标准,我无奈的笑了笑。
“喔唷?你还知道道德标准这个词呢,真稀奇,不过你也不想想,我要真是一个有道德标准的人,刚刚会把那个小罐子拿出来吗?你我都应该很清楚,如果那只罐子离你离得足够近,那么一旦你心生异念,会发生什么事情吧?你觉得我是在冒险呢?还是在拿你寻开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