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间来了兴趣,看来我们的黄詹同学似乎焕发了第二春呀。
不过同时我也相信老丁的判断,他既然说黄詹对这个女孩不是男女之情的话,那还是十分可信的。
随后我让老丁把这个女孩的资料拿给我,我去研究一下。
资料显示这个女孩叫郭芯,21岁,目前信江大学建筑设计系就读,籍贯是信江市旁边的一个小村子,祖都是务农。
她这个家庭背景其实也可以理解,由于教育程度的普及度,并不是很完善,所以农村大部分还是比较重男轻女的,他们认为男孩子才应该抛头露面,去顶天立地。
至于女孩子嘛,早早的嫁人还可以拿一份彩礼,或者去工作补贴家里,这就是目前农村的一些现象。
跟人坏不坏没有关系,只要还是旧观念还没有完全被推翻,再经过几代人的更迭,这种现象就会消失。
随后我又去档案系统查了一下这个女孩的家人情况,父亲母亲还有弟弟。
这老两口在农村务农,其弟弟目前还在初中。
不过这姐弟俩的年龄差距有点大,里面会不会有什么蹊跷呢?看来还是需要再调查一下,不过倒是可以在审讯黄詹的时候旁敲侧击的提醒他一下,让他知道我现在手里面握的都是什么牌。
顾曼给我买好咖啡之后,便和我一起动身去审讯室,其实她刚刚把咖啡递给我的时候,我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温馨。
对,没错就是温馨。
这种温馨的感觉会让我觉得自己仿佛已经有了一个家庭,有了一个能和自己和睦相处的另一半。
而这个人无疑就是顾曼,只是我不敢说出口,这只是我心中的美好幻想,跟梦想的区别就是,梦想依附于理想,是一种可践行的目标,即使有些好高骛远也可以用一句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概括。
但幻想就恰恰相反了,幻想完全是天马行空一般的假大空,是完全不可能实现的,如果实现了的话,那就有些荒诞可笑了。
当然了,我这不是在自我否定,只是觉得我所做的这些事情,有家庭的话,就不是家庭拖累我,而是我在拖累整个家庭。
或许是刚刚和老丁谈的这个内容太过于深刻了,所以让我有些不知所措,而即将面对城府极深的黄詹,我不知道该如何,从他的嘴里套的蛛丝马迹。
就像老丁所说的,这个人,你永远都不知道他说的哪个是真话,哪个是假话。
甚至你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他在掩饰什么,他也是的,会不会是假的?你想知道的,他是不是已经告诉你了?
通俗一点,这家伙就是个神经病,只是平时的思维像一个正常人,这就是我对黄詹的初步评价。
否则的话他也不会拒绝,老丁提出帮他越狱,结果只是为了在监狱里面多待两天,了解一下情况,确定王守财死了之后,才持枪越狱。
前面说老丁帮他,那肯定是什么都安排好的,可以并不确认,他可以轻轻松松的在月黑风高的夜走出拘留区的牢房,但他却要设计一番调虎离山之计,声东击西,最后决定血洗总局,再越狱。
这是在干什么?这就是在向我们的司法体系做出挑战,说白了,他已经开始挑衅了。
他似乎根本就不害怕,而能管他这桩事的似乎就只有灵案组,但现在灵案组已经被渗透了,或许这就是他有恃无恐的原因。
思考这些也导致我往审讯室走的一路,有些六神无主,顾曼可能比较担心吧,在进去之前,她喊住了我。
“张垚,你确定你的状态没关系吧?”
“我的状态?”
我愣了一下,随后点点头表示自己没有问题。
“那就行,我觉得这个黄詹不简单,待会儿你不要被他把情绪给激起来了。”
就连顾曼都觉得黄詹这个人能够挑拨人,那我就更要小心了。
进入审讯室之后,黄詹已经被提前带到了这里,此时他正规规矩矩坐在椅子,手脚被缚,动弹不得。
或许这就是他最好的归宿了,但这样的场景曾经发生过,那个时候他的身份还是王守财家玉器铺子的店小二。
只是现在一晃几个月过去,他已经不再是那个店小二了。
老丁刚刚还说他这个人戏特别足,现在看来确实是这样子,戏如果不足的话,怎么能够在几种身份之间如此自由的转换呢。
“有点讽刺啊。”
坐下来之后,顾曼打开了录音笔和笔录本,准备记录我们之间的对话。
“很讽刺吗?”他反问我,随后说:“我不觉得讽刺,你怎么就知道这不是我计划中的一部分呢。”
“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