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前后后十几次,他都快要成老油条了,我估计对我们的套路已经了如指掌。”
我也耸了耸肩,颇为无奈。
“谁说不是呢,现在我们能利用的就只有他了。”
但顾曼随即便问我对黄詹有没有什么想法?
“你是说提审他吗?”
“不是。”
顾曼摇了摇头。
“只是想着把他抓来这里,总不能一直干晾着吧?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核心成员,是不是有点浪费?”
但我否定了顾曼的这个提议。
“现在不审他并不是浪费,而是时机未到。”
我强调道:“而是我们已经在王守财的身栽了跟头,没必要在黄詹的身重蹈覆辙,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顾曼的经验要比我老,所以她立马就反应过来。
“你是说我们要抓住机会,掌握黄金72小时?”
我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
所谓的黄金72小时,指我们在审问罪犯的时候,从打破他心理防线开始,往后推72小时,就是审问的黄金时间。
而这72个小时之中,前面的36小时被我们称之为真正的黄金时间,而后面的36个小时其实打的是心理战,主要靠消磨,被什么目标的耐心,来达到挖掘真相的目的。
当初审问王守财的时候就是这样,我回乔家村把潘老七给带回来,就浪费了很长时间,大概有十几个小时,在这期间,顾曼负责审问他,说的全都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这就给了王守财足够的时间来想对策。
所以类似于这样的错误,不能在黄詹的身出现。
留给我的线索已经不多了,如果我再不好好把握的话,那么就彻底的没戏了。
想到这我只能够把希望再一次寄托在莫小云的身。
也就只有她能够帮我起初王守财身体里面的蛊虫。
但这个事儿我还没有和她说,并且我没有想好该怎么开口。
晚回安全屋的时候,我跟莫小云说了这个事情。
其实我知道她一定会帮这个忙,只是这种其实我早就知道,有点太欺负人了,我料定了她会帮我,所以总觉得我这是在把她当成工具使用。
虽然我心里不是这么想的,但我就怕她是怎么想的。
如我所料,莫小云几乎没有犹豫就点了点头。
甚至还搓了搓手心,一脸兴奋的跟我说:“张大哥,你身边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吗?我好想见一见像这样的虫子哟。”
“……”
听这妮子的话,我颇为无奈,女孩子不都是比较怕虫子的吗?怎么她这么兴奋呢?
“你就不怕被这种虫子咬一口呀?”
“不怕。”
她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一样。
“毒虫在被炼化成蛊虫的时候,其实就已经失去了攻击性。”她开始给我解释:“因为他已经变成了一只傀儡,任由施蛊者操纵。”
“你的意思是说,我这个嫌犯体内的蛊虫,还是有可能是被远程操作的?”
“不是。”莫小云说:“那次我在车的时候不就和你说了吗?蛊虫的神奇之处就在于,施蛊者在炼化他们的时候,可以施展多种秘术来达到自己的目的,所以完全是有可能检测到人的心智,愿意做出攻击行为的。”
我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回来的时候,我同样把潘老七的尸检报告给莫小云看了一下。
她看过之后表示可以尝试,虽然自己对蛊虫不了解,但蛊虫在炼化的时候就是通过各种毒药栽培的。
也就是说不管施蛊者用什么秘术对蛊虫进行了加持,蛊虫本身还是一种毒虫的体质,既然是毒,那就可以解开。
“怎么解?”我迫不及待的问。
莫小云神秘的笑了笑。
“很简单,利用毒性的排斥反应,打虫药你吃过没有?”
我点了点头说吃过。
“那就是这个原理了。”莫小云接着说:“利用药物与毒性的排斥反应,将有毒物质排出体外,至于能不能起到作用,那就听天由命了。”
“听天由命?你什么时候开始信奉听天由命这么一说了。”
在我看来莫小云是学医的,应该只有两种结果,一是有把握,二是没有把握。
要是把病人的生命交给天来决定的话,这就有违救死扶伤的原则了吧?
不过王守财并不是我的病人,他只是一个想要实现自我救赎的犯人罢了,想到这里我便同意了莫小云让她在王守财的身做实验。
由于不能够确定王守财体内的蛊虫是哪一种,所以莫小云无法对症下药,只能够根据她以往的经验,一点一点的去尝试。
这个过程虽然不漫长,但却非常的折磨人,就看王守财能不能撑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