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案组接手的话,那这种案子就比较隐私,所以不会再配备像现在这样的行动小组,那个时候我们的人手会非常的有限,你要做好心理准备。”
听我这么说,顾曼似乎是听到了希望,她立马一改刚刚的口吻问我说:“你是不是真的有把握?”
“我还能骗你?”
“好,那我等你的好消息。”
顾曼等到了机会,最后甚至十分重的跟我讲:“谢谢你,张垚让我能有这个机会继续查下去,哪怕只是我一个人。”
“你别高兴的太早。”为了不让她太过于期望到最后失望,我还是先打了一剂预防针:“这个案子我有把握,能接下来,但是你要考虑清楚,这个案子和天权是直接挂钩的,而天权根深蒂固,想要连根拔起有多难,这其中需要投入的时间和精力,都是常人所无法想象的。”
“我不怕,我……”
“先别着急,听我说完。”我打断了她的话,接着说:“本来你现在风光结案的话,还能够被升职,到那个时候,你也就拥有了更多的权限来调查更多的案子,甚至可以去调查你父亲的案子,但如果这案子被我接下来让你调查的话,你就等于是成了灵案组临时借调的成员,你的仕途可能就会因此而毁掉,你真的想清楚了吗?”
我本来以为顾曼至少需要考虑一下,但没曾想,她几乎连犹豫都没有犹豫,便直接重重点了点头。
“张垚,我想继续查下去,认真的,你不用当我是儿戏,况且,这案子如果继续查下去的话,应该也能够顺便扯出我爸当年的案子吧?”
我不得已点了点头,她说的没错,她父亲留下的笔记本里有天权专用的符文,那么也就间接证明,她父亲当年查的案子,跟天权有一定关系。
“那不就好了。”顾曼摊开手说:“两不耽误。”
见她这么坚持,我说:“好,那剩下的就交给我吧,我一定尽力。”
“我相信你。”
她相信我,但我不相信我自己。
毕竟,灵案组接手什么案子可不是我说的算,要是一些小案子,我估计王正卿或者是老狗就可以做决定,但清风仓储的走私案已经震动原野,甚至是已经在互联网掀起了一股热潮,那里灵案组接下这个烫手的山芋,可就需要仔细掂量一下了。
今天我到总局的时候,王正卿才刚离开,他替我审了一夜的犯人,现在要回去休息一下了,我准备等他晚醒的时候再跟他商量。
现在嘛,就要看看他审一夜有什么结果了。
我从审讯的当然是那边拿到了王正卿留下的记录,他没有审王守财就这些主要人员,审的都是一些小虾米。
这些小虾米身看似没有什么可挖掘的线索了,但其实,把他们所交代的事情一条串联起来的话,还真就发生了一些比较有意思的地方。
就比如,在王正卿记录的这些档案里面,他就根据这些闲言碎语得出了一个结论。
也不算是结论吧,就是全都指向了一个地方,句容,句容市。
这还是第一次从这些嫌疑人的口里面审问出句容市这个名词,难道说这跟灵案组的总部在句容市,发现了天枢和天权的蛛丝马迹有关吗?
我没敢多想,因为这份记录里面提到句容市,只是王正卿根据这些小虾米的口供,所得出来的一个结论,这些小虾米很多都是从句容那边被调过来的,也就是说句容市很有可能是天权或者天枢早前盘踞的城市。
如果是这样的话,我们发现了这些小虾米跟句容市的关系再深一步挖掘,就可以领先老狗他们。
再有一点就是,老狗现在和灵案组的人在句容市那边的情报是不能够跟我们分享的,就等于说我和王正卿是睁眼瞎,即使获取的情报也不能够和老狗那边交流。这对案件的侦破就起到了一定的破坏性。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顾曼那边传来消息,说是潘老七的老婆已经同意我们的法医解剖她老公的尸体。
她同时,也接受了我们的保护,并愿意配合我们。
“这么快?”
我愣了一下,忙问电话里的顾曼是不是真的,要知道在我的预想中,潘老七的老婆同意我们解剖尸体,至少还需要一周时间,那看来这个女人很是通情达理,她比这些大老爷们要强多了,至少懂得变通,至少知道以的速度跟我们合作才能够解开真相。
“真的,我刚刚又去跟她谈了一会儿,不过她希望我们暂时先瞒着她儿子。”
“这一点当然可以满足。”我说:“无论她提什么要求,只要不过分,全都答应她,另外给她们母子提供最全面的保护,再让法医现在就进行解剖。”
我兴奋极了,如果这个时候出具检测报告,就能够验证我昨晚的想法是否正确,我就能够进一步推导出排卵期的事和陈峰的死是否能够造成关联。
无论怎样,真相也该浮出水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