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我有这方面的天赋,便开始给我灌输一些这方面的知识,并不全都是风水相学,还有一部分,便是这些杂七杂八的秘术。
“所有的看病先生都会这些东西吗?”顾曼又问我。
我摇了摇头,又点点头:“有一些师承名师的会吧,你要知道现在市面大多数的算命先生其实都只是骗子而已,看过几本周易和风水之后就敢妄称什么天师,还什么不轻易透露天机,那都是骗人的。”
“那陈半仙会不会?”
顾曼的第三个问题让我感觉到了那么一丝不对劲。
怎么说呢?就感觉她好像是在审问我一样,我就像是一个犯人,只是此时没有坐在问询室里面,而是在开着车,而我的主审官则坐在我的副驾驶。
我看向她,试图在她的脸找到一些问题。
顾曼大概是知道我看出一些什么了,所以赶紧跟我解释说:“你不要乱想,我就是好奇,因为这几天,跟陈琦聊天的时候他跟我讲,他爸爸其实没那么神奇,只是会一些简单的风水相术而已,我有意无意的跟她透露过你的一些神通,她都很惊讶的说自己不明白。”
“神通?”
我愣了一下,旋即放声笑出来。
“你当我是神仙啊,还神通。”
“哼,我就是觉得神奇不行嘛。”
这小妮子鼓着嘴巴说:“你想嘛,就算不是神通,但你说的这些秘术,难道不是很神奇吗?就跟拍电影似的,但电影是特效,这里就没有特效呀。”
“我早先跟你说,这些不过是大自然,神秘力量中的一部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山外还有几重山呢,所以,这些有什么稀奇的。”
我本着跟这妮子科普的态度,所以才跟她说的如此详细,根本就没有往别的方向想,毕竟她跟着我一路办案也见识了一些无法描述的东西,这些东西她迟早都是要了解的,早一点和晚一点的区别并不大。
但她接下来的这段话,却彻底改变了我的看法,也改变了我之前说的态度。
“有句话我不知道该不该说。”
“咱俩之间还有什么好客气的,你还怕我生气不成?”
“那我就说了,你有没有想过这件事儿,跟你爷爷或许有点关系?”
她这话让我愣住了。
我爷爷?这事儿和我爷爷没有什么关系,八竿子打不着边儿好吗?
就算我是局中人看不清楚,而顾曼是旁观的第三者,你能看得更清楚一些,她又能看出什么?发生的所有事情能跟我爷爷扯关系吗?
这个时候,顾曼掏出了那枚无事牌。
我不解其意,但她却接着说。
“之前你不是好奇陈琦的身怎么会没有他父亲给她的护身符吗?实际是有的,那天她收拾行李的时候找出来,我问她,她说是她父亲留给她的,昨天晚我们俩再试一样新的护肤品,她就把她的那枚玉坠和我的这枚无事牌同时放在了桌子,结果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我赶紧问道,顾曼的话里好像十分紧张的样子。
“她的那枚玉坠直接就碎掉了,而且,还有一股光亮涌进了我的无事牌里面,我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眼花了,但陈琦说她也看见了,所以我就在想,这枚是你爷爷给我的吧?”
如果说之前的那些讨论,让我觉得索然无味的话,那现在顾曼的话,则让我重新打起了精神。
按理说这样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无事牌是爷爷让我转交给顾曼的不错,但其功效也只不过是在帮顾曼调整她的青龙之相而已,说白了连一个风水摆件都算不。
就好像中药一样,不能够药到病除,但能够慢慢的调理,最终达到最好的效果,所以,其属性是温和无比的。
这样温和的属性,怎么会把顾曼的护身玉坠给弄碎掉了,甚至是吸收掉那枚玉坠的光?
这种现象,我们叫它夺魄,就是,其中一样物件吞噬了另外一件物件的风水气场。
那缕光其实很好解释,就是玉坠被开光之后所附着在玉坠面的一种自然属性,陈半仙给自己女儿的自然可能是什么劣品,而陈琦的八字没有顾曼这么硬,陈半仙给她的也不可能是什么太霸道东西。
也就是说,无事牌和玉坠的属性都是温和的,但却出现了这种剥夺其风水气场的现象,那就只有一个解释。
这枚无事牌可能不是什么好东西,只有歪邪之物,才会做出这种夺魄的举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