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很快,顾曼就反应过来,惊讶的问我:“你该不会是怀疑老丁吧?天哪,想想也对,本来昨晚就只是一次解救行动,根本没有必要带调查科的同事,其他人没这个权力,只有老丁有……”
我赶紧制止了顾曼的猜想。
“你再往下想,我们局里的每一个人都很可疑。”我接着说:“老丁可能也不知情,他是局里面的直接领导不错,但她应该只是担心我万一出了什么事情,我爷爷会找他麻烦,所以想替我把该做的都做了,好让我省省事儿。”
“你爷爷是干什么的?为什么老丁会怕他?”顾曼好奇的问。
我摇摇头说,只是一个算命先生而已,早先老丁请他看过风水,所以比较尊重。
“那会是谁,如果不是老丁的话,那最大的嫌疑人就应该在犯罪现场调查科里面,只有他们有机会,把东西给转移走。”
这个时候,王正卿在我们身后补充的。
“现在谁是内鬼已经不重要了,只是一些瓶瓶罐罐而已,那些毒虫对我们暂时构不成威,只是一些害虫。”
我点点头接着说:“对,现在应该担心的是那个内鬼,转移走了这里最重要的证据,所以,黄詹才能够那么底气十足。”
说完,我顾曼在他们对黄詹进行侦察的时候,掌握了多少这个人的个人信息,比如说家人,直系亲属或者是旁系亲属都行。
但顾曼却摇了摇头,告诉我说,关于黄詹这个人,他的个人档案,只有白白的一片,记录的很少。
“没有任何有价值的信息吗?”
“没有。”顾曼再一次摇头:“要是有的话,之前我们也不至于那么处于劣势了。”
这说的倒是,当时那段时间我也在猎鹰行动小组里面,当时,整个行动小组几乎都被以王守财和黄詹以及郭龙为首的团伙,耍的团团转。
即使那个时候,王守财和郭龙已经被抓捕归案,但黄詹一个人凭借着他先前貌不惊人的身份地位,成功的,让我们对他打消了怀疑。
所以今天其实应该不是黄詹第一次进局子,也不是第一次接受审讯。
早在很久之前他就已王守财名下的那间玉器铺子店小二的身份,和那些保安一起进过我们的拘留室了。
只是那个时候还没有完全的东窗事发,王守财还没有被抓捕,再加他们一系列的骚操作,我们打消了对黄詹以及那些保安的怀疑。
现在回想起来,我依然想打那个时候的自己两巴掌,当时实在是太掉以轻心了,否则的话也不会让黄詹逃了这么久。
但他这一逃也成功的把信江市周围的这一系列据点,给引了出来。
也因此我们撬开了郭龙和王守财的嘴巴,这两个人的身还有很多秘密等着我们去挖掘,所以,黄詹这边一时半会没有攻破,倒没有什么,我们可以一边从郭龙和王守财那里挖掘情报,一边试图击溃黄詹的心理防线。
可以说是两不耽误,但我愁什么呢?我说的是这个内鬼,肯定还会继续捣乱。
而且这一次,这个内鬼,从城隍庙这边做的事情,肯定会把自己暴露出来,会让我们产生怀疑,那他为什么还这么做?
唯一的原因就是,城隍庙里面肯定有什么很有价值的线索,可能还会危及到天权的命运。
到现在,我们找到这条线索的几率,几乎已经为零了,就因为这个内鬼甘愿暴露自己都要把这个线索提前隐藏好。
但我坚信真相,只是会迟到而已,并不会消失。
所以在和王正卿把整座院子确定了一遍,没发现什么有价值的信息之后,我们便准备离开。
但顾曼还是有些气鼓鼓的,他说一想到局里面可能有内鬼,她办起案子来就会缩手缩脚的。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和她说道:“把重心放在案子,否则的话这种心理会扰乱你的每一个决定。”
“可我就是好气啊。”顾曼跺了跺脚:“一直以来我都以为局里是最神圣纯净的地方,怎么可能会有内鬼呢?”
说完,她问我是怎么摆脱这种心理的,怎么可以不去想内鬼这件事情儿,全身心的用人不疑,和疑人不用。
我尴尬的笑了两声:“是挫折受到的多了,自然而然也就能忽略这些小事情。”
当然我知道,对于顾曼来说没有任何的意义,也帮不她什么,但事实就是这样,我们总不能抓不出这个内鬼,就不办案了吧,今天他已经露出了小尾巴,那么以后肯定还会把自己邪恶的嘴脸,露出来的。
在没有收获之后,我们空手而归,准备回局里继续提审那些,昨晚从城隍庙控制的天权组织成员。
别看这些人都只是一些虾兵蟹将,但即使是虾兵蟹将也掌握着一些细节,这些东西串联起来就有可能是一条重要的线索。
但我们的车子还没有回到总局,正在开车的王正卿就接到了老狗的电话。
我还想着这家伙终于知道联系我们了,但话还能说两句,王正卿的脸色忽然一变,随后一脚刹车,车子突兀的停在了马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