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见过,所以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
观察完地下室的环境之后,我直接开门见山的说:“我和我的同事刚从诊所那边过来,你师兄已经死了,有什么想跟我们说的吗?”
“不是我杀的。”
“不是你杀的你跑什么?”老狗很不适时宜的来了一句。
这家伙,尽捣乱。
我有些无奈,果然,老狗的话让莫小云变得有些激动。
“我不是,我没有……”
我赶紧伸出手,试图表达出善意:“你不要激动,我同事只是一时嘴快。”
说完我示意老狗不要说话,然后才问莫小云诊所那边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你应该知道这种事,已经不属于普通的行刑侦范围了。”我对莫小云说道:“而我和我的同事就隶属于一个专门调查这种案件的组织,所以如果你相信我的话,我希望我们能够不再有隐瞒。”
莫小云看着我的眼睛看了很久,对于她来说,相信一个只有过一面之缘的人,也是有风险的。
但除非她现在还有更加可信的人可以寻求帮助,否则的话他只能向我求助,不然光是走普通的刑侦路线,她就会很快被总局那边的小组找到。
“我不是在给你唯一一条路,让你去走,而是给你一个选择,你可以用自己的方式去走,而我和我的同事绝对保证你的安全。”
听我这么说之后,莫小云眼神闪烁了几下,最终跟我说:“我,我相信你。”
听她这么说的时候,我松了口气。
“你能告诉我是什么人对你师兄下的手吗?”
我没有拐弯抹角,直接开门见山朝着主题去了。
但这样的问题对于莫小云来说是一种伤害,不过她还是很坚强的打起精神,忍着心里的伤痛跟我说:“还,还是那些人。”
“那些人?”
我向你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赶紧问:“哪些?”
不过问完之后我就反应过来,接着说:“是不是之前告诉你,种子要在黑市拍卖的那群人?”
当初莫小云和我说这些的时候,我心里十分费解,费解天权这一通骚操作是要干什么,当初我的想法是,夹在天权和我们中间肯定还有一个隶属第三方的人或组织,否则的话,如果一开始种子也在天权手,那他现在又回来要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我不知道,但他们都戴着同样的面具,说话的声音也都差不多。”莫小云接着说:“而且……他…他们……”
越往后说,莫小云的精神状态就越不稳定,似乎今天凌晨发生的事已经印在了她的脑子里,使她忌讳甚深。
我只能循循渐进的试图让她回忆起来,如果她的情绪一直这么激昂得话,对于案件来说是没有任何帮助的。
好在莫小云对我还算信任,在我的安抚下,她慢慢把凌晨,不,应该说是昨晚的凶案复述了出来。
在黑市的时候,她并没有骗我,她的师兄柳生成了植物人,这些年都是她来照顾师兄,为了方便照顾师兄所以不能去正常工作,只能靠给街坊邻居看看小病维持生活。
我和老狗之前去的那栋居民楼就是她所谓的“诊所”,好在这些年积攒了一些名气,所以生意也算是络绎不绝,即使藏得深,也有不少人去找她。
再加附近这些街坊邻居一般都是感冒发烧,她随便开点药让他们去买来吃也就药到病除了,所以生活还算过得去。
莫小云一直没有忘记自己身为医手门门人得责任,不过她把责任落在了自己师兄身,所以这些年她一直都在寻找让自己师兄醒过来的方法,最后这个希望被淬火莲的种子所吸引,只是没有想到种子还没有拿到手,她师兄就先一步被杀害了。
而昨天晚,据莫小云说,是两个戴着面具的黑袍人,直接闯进了诊所,控制住了她,然后杀害了她师兄。
至于杀害过程,她没说,确切的说是说到那里的时候,她的精神状态已经不足以支撑她继续说下去。
我也不忍心这样一遍又一遍的摧残她的精神,折磨她,所以只问了一句,那些人是不是用的是虫子。
听到虫子这两个字的时候,莫小云惊呆了,她睁大眼睛望着我和老狗,仿佛是在问我们怎么知道。
她的反应足以说明我之前所有的猜测都是正确的,天权的人利用毒虫钻进人体实施杀害,只是这种技术应该来自于长生,这不是天权的研究方向才对。
不出我所料的,莫小云呆滞的点了点头,颤不成声的说:“是…是……”
我看向老狗,现在基本已经明了了,甚至前三起同样的案子我们也可以开始着手调查了。
老狗把我叫到一边,问我怎么想的。
“让法医继续检查那些还没有被火化的尸体吧。”我说:“我们在仓库也没有看到其他毒物,就让他们从五毒的方向找,应该会有发现。”
老狗考虑了一下,点点头,接着出去打电话安排了。
而我走向莫小云,其实我对她还是有愧疚的,当初如果我肯把种子给她,她师兄说不定已经被救活了,也就不会发生今天这样的事。
一步错,步步错,我感觉自己不是在办案,而是在赎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