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无论是我还是王正卿,对符文的了解都不是很深。
我只在书看过,勉强拼凑出一些来支撑起次的小祭坛就已经不错了,这个实在是太大了,需要再多出五倍到六倍的符文数来支撑。
这简直是在为难我,而王正卿虽然对茅山宗的八门符咒略知一二,但他也只能画出生、死两门符咒,说到底还是他的基础能力也就是对符文的掌握不精,和我基本处于一个水准。
我的是理论知识,他是实操经验,这就是我们俩的区别,半斤八两吧算是。
说到底,这么大的祭坛搭起来,我们却没有足够的硬实力去驱动它。
这不是看几本书就能够照搬去的,符文是另一种文字,得前后有序才行,还要暗合八门五行的路数,可不是随便刻去几个吓唬人就够了。
如果符文不对,届时祭祀失败,祭坛承受不住崩塌还是最好的结果,往不好的方向说,祭祀因为是我发起的,所以连我本身都会受到反噬。
“张垚,弄清楚再动手,你的命也是命,明白我意思吧?”
在知道符文出问题的反噬后,王正卿第一反应就是让我放慢进程。
他说的没错,我的命也是命,但这些瓶瓶罐罐里面的东西如果没有摧毁,最后甚至落到了天权或长生的手里,那丢的可就不止我一个人的性命了。
我应了他的声,准备回去好好研究一下。
虽说此时看书无用,无异于临时抱佛脚,但不得不说有时候临时抱佛脚还是很有用的,譬如说我就在一本符文语录里找到了迎合八门五行的门道。
只是里面的东西我还有些看不懂,符文其实是一门很高深的学问,不是随便画几道就好了的,有时哪怕是一笔一划的勾勒不对,意义就会截然相反。
所以遇到那些不懂得,我也不敢不懂装懂,要么就是反复查阅,要么就是打电话给王正卿向他确认一下。
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这些符文我需要在两天之内赶出来。
没人催我是不错,但这不是小事,不可能说拖就拖。
而且王正卿也告诉我了,自从我们毁掉那个毒罐之后,他贴在剩下那些毒罐面的死门符咒已经快要失效了。
一旦失效,原先红色的封条也会跟着一起失去保护,那毒罐里面的毒虫就会……
但掌握一门自己根本不熟悉的语言,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完成的,而我和王正卿现在懂得那些,就只是皮毛而已,真正的符文世界如同汪洋大海,我们不过是沧海一黍。
而往往事与愿违,我还没有把需要的符文全都找出来,顾曼那边就发生了意外。
我和王正卿在忙活仓库的事时,她也在带领着猎鹰行动小组,抹查清风仓储的股东利益团体。
因为这里面牵连甚广,甚至需要去摸查市政投资委的底细,对于顾曼这个小警员来讲,是一种挑战。
虽然表面挂了一个行动组总指挥的牌子,但是市政投资委的那些领导可是知道规矩的,只要他们想,他们能卡顾曼的实在是太多了。
而这一次,背后的利益团体给顾曼送了一份大礼。
五名直接参与清风仓储走私案的股东接连被害。
情况发生得很突然,顾曼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声音都是颤抖的。
她告诉我,除了市政投资以外,一次摸排查出的股东有十几名之多。
她才刚带队审问了其中一个,就有五名股东被发现在家中自尽。
“自尽?”
即使还没有了解案情,我都觉得这些都有猫腻,投资了清风仓储的股东,大多都是自己开公司的老板,他们这辈子大富大贵,甚至可以说是无忧无虑,自杀干什么?
顾曼那边压低了声音,小声的说:“其实不是自杀,这是向外面放的烟雾弹。”
“那你给我打电话这是……”
不过是五名直接利益人被谋害而已,说的通俗点就是黑吃黑,这种时候,总局已经成立专案组,清风仓储面的保护伞可能已经被撤了,这时候弃车保帅是正常操作,顾曼不应该打给我,除非……
果然,这个念头在我心里才刚刚种下,顾曼就接着说道:“那我们股东的死,经过鉴定之后,得出的结论都是一样的。”
“什么结论?”
“腹部以及胸腔内的器官直接受损导致内出血死亡,并且……”
顾曼的话越说越让我觉得可疑,同样的死因,腹部以及胸腔内的器官受损,导致内出血死亡,这个结果怎么听起来那么耳熟呢?
没等我细想,她又接着说:“并且在五名死者的腹部和胸腔外表层都发现了血窟窿,看起来像是致命伤,但暂时没有鉴定出凶器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