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曼很聪明,直接听懂了我话里面的意思。
但同时也说:“这个我们不是没有考虑过,但现在的情况是,我们找不到他这样坚持下去的理由是什么。”
“那就慢慢找,现在我们处于被动,没什么可挑剔的,就算是大海捞针那也要捞。”
听我这么说,顾曼脸的神色很快就黯淡下去。
她何尝不明白这个道理,但她来找我是想听我的建议,而非这些似是而非的道理。
我当然也懂,但问题就是,我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这个案子,就像顾曼说的一样,太大了,案子太大了,根本就不是我这种从警校刚出来,没有多少侦办经验的新手小白能够左右的。
而办这种案子,如果没有纵观全局的本事,就等于没有金刚钻,那揽这个瓷器活,不是耽误事儿吗?
不过正好闲来无事,再加王正卿也让我去协助顾曼查办此案,从中找出天权和长生的利益瓜葛。
我想这次就应该是机会了,于是跟顾曼提了出来。
她似乎很开心,满脸惊讶的问我:“你要回来班啦?”
“什么班,我这是协助调查,协助调查你懂么,老丁还得把我返聘呢。”
我得瑟了一下,顾曼却是开心的不行,立马拿起手机说道:“我这就跟老丁说去,让他给你弄个证。”
“不用,跟老丁说下就好,我这真就是协助调查,返聘什么的是我跟你开玩笑呢。”
见我坚持,顾曼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这件事已经足够她开心了。
老丁嘛,一听说我要插手这个案子,也没说什么,直接就同意了,毕竟之前我就是要代表秦老狗那边和顾曼进行案情交接,现在只是交接的更紧密一点了,直接插手调查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大概就是只要我愿意,什么时候都可以回局里工作,而这个案子我想做什么,只要跟顾曼商量着来就行。
老丁这一松口,倒是让我感觉有些不正常。
怎么说呢,清风仓储这案子已经升到了一定高度,不是说想怎么来就怎么来的,要不然顾曼也不会接受这案子都快一个月了,结果其中有半个月的时间都在开研讨会。
刚刚她可是跟我抱怨了半天,说是研讨会面的那些领导她一点都不喜欢,但没办法,她是这次行动的总指挥,开研讨会的时候必须在场。
而老丁也说了,担心顾曼的经验不足,所以会安排两名经验老的同事辅助,甚至就连他也会亲自站台。
可现在他的态度可不是那么一回事,现在他的态度就是两个字:随便;随便怎么来都行。
这样的态度让我联想到了王正卿跟我说他们级不允许他们插手这件案子的事。
我不知道这两者之间有什么关联,但最好没有,如果有的话,那就不是简单的违禁品走私了,而是一场惊天动地的反腐了。
挂掉电话之后,顾慢看我面色有些阴沉,便问我是不是不开心,是不是又不想回去查案子了。
我摇了摇头说怎么会,只是有点没反应过来,在外面浪了好长一段时间,纪律都懒散了。
“你就是嘴贫,老丁答应的爽快还不行,你还想着他难为你不成。”
我没在说什么,毕竟以都只是我的猜测,没什么确凿的证据,只是感觉有些不对劲而已。
当然了,也有可能是面有更大的动作,比如说我们有卧底在对面,这个时候不宜把事情给闹得太大。
不过好不容易偷得半日闲,在正式介入清风仓储的调查之前,我跟顾曼去信江大桥下面的公园逛了逛。
原本她是要邀请我去南郊看花的,只是现在那里的话都已经败了,倒是信江公园还有几朵没败的,我们去逛了逛,散散步,就当交流案情了,毕竟咖啡馆的氛围太安逸了,适合谈情说爱,但不适合谈这种公事。
虽然这花也看了,但顾曼还是嚷嚷着说明年这花再开的时候,要让我陪她去南郊一次,算是我欠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