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没把我的话当回事,只是慢慢朝我踱步走了过来。
“你很乐观。”
陈峰依旧是压着嗓子,向我发出了无情的讥讽。
目前而言他有这个实力。
随着我们的身位挪动,我已经可以看清楚他透过面具的眸子,不得不说那眸子里面确实透着一股死亡的压抑。
我能感受到它凛冽的杀气,他似乎想将我置之死地。
为什么呢?因为之前我们在赵幼发家的别墅交过手,还是刚刚在谢家的饭局,他成了一文不值的陪衬。
但我的命也不是那么好取的,在他慢慢朝我逼近的时候,电话已经拨通了,我迅速把手机放回了裤兜里,暂时不能让他发现。
接电话的人必然是顾曼,再放回裤兜的一瞬间,我按着音量减键没有松,听筒声音会降到最小,至于顾曼能不能听出猫腻然后定位我的位置,就不得而知了。
求救信号我已经发出,接下来就看我能不能在他的手里能活下来。
“乐观不好吗?”
我摆好架势,但依旧与他保持着安全距离。
到现在,我的脑子都是发懵状态,更别说浑身下被挤压的钝伤,拖延一会儿时间,我应该能够恢复一些精力,不说五五开,起码得三七开吧,要不然的话,连保命都困难。
陈峰似乎是已经看出了我的不堪,步步朝我紧逼着。
“乐观并不能让你活下来。”他说:“今晚,我就是你的天数。”
说完,他张开双手,也不知道是要拥抱月光还是拥抱我,总之怪怪的,不过这种墨迹倒也给了我时间。
“呸,你们中间那个戴着瓜皮帽的都被我给打跑了,还能怕你不成?”
说着我赶紧躲到另一个地方,做出一副害怕与他接近的样子:“今晚我去朋友家吃饭,你就搁这堵我,是又忘记那天谁在别墅里被我打跑了是吧?”
听我这么说,他大概迟疑了那么一秒左右,但我感觉出来了,估计他也疑惑,我怎么没有认出他来,不过他穿黑袍,又戴面具,不就是不想让我认出来么,那我就认不出来。
“但今晚,你觉得我还会跑吗?”
话音刚落,他便一脚踹过来,我赶紧侧身躲开,同时抓住他的胳膊就是往后一丢,我们俩又换了一个身位。
但这样拖延时间并不能长久,他的速度本来就比我快,这样换位他完全可以和我过两招,而我为了躲他的攻击,根本没空还手。
不过即使如此,我也不能落人下风,至少头口不能。
我摆出了要开打的架势,嘴确实忍不住对他讥讽起来。
“不跑?你当然不会跑,你怎么会跑呢。”我嘿嘿笑了两声:“我找天权组织的人找了这么久,你都自己送门了,我不得把你抓回来好好唠唠?”
“不自量力。”
他冷哼一声,再次朝我打将过来,但这一次他没有再放水,在我侧身躲开并抓住他的胳膊如法炮制的时候,他却忽然反过来抓住我的胳膊,一脚踹在了我的胸口,直接将我踹飞出去撞在了路边的护栏。
全身下几乎每一块肌肉都疼的要命,反而让他这一脚变的没什么感觉,但这并不代表我没事,我整个身子砸到护栏之后,竟然连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费了好几分钟,才勉强站起来。
我本以为随着时间的拖延,我能恢复一些精力好和他抗衡才是,但现在看来,是我痴人说梦了。
而他似乎根本不着急将我击杀,我用了两三分钟的时间站起来,他就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的看着我站起来,根本没有要趁我病要我命的意识。
他是个好人?错,他就是想这样侮辱我而已。
想让我体验到一次有一次站起来,一次又一次被打趴下的那种感觉。
他要在我的这种感觉里面,找回丢掉的面子,比如在别墅里他先下手偷袭我却还是被我打跑,再比如在谢大海家吃饭的时候,本来应该是他表现的主场,却被我抢了风头,吃完饭的时候还嘲讽了他一下。
“你就是不长教训。”他慢慢朝我走过来,同时也在说:“难道大祭司给你的教训还不够吗?”
大祭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