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心里比谁都清楚,这案子根本就没有了解。
大概是看我脸色不大好,秦老狗来拍了拍我的肩膀,问:“想事情呢?”
我点点头,没说话。
“慢慢适应吧,凡是需要我们灵案组涉及的案子,是不会有什么圆满结局的,所以……”说到这,秦老狗似乎也想起了什么不好的回忆,最后重重的叹了一口气,说:“做好准备吧,以后只会比这更难。”
我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受虐倾向,本来昨天晚我几乎一晚都没有睡好,考虑了一晚自己到底适不适应灵案组的氛围,适不适应秦老狗和王正卿,甚至以后我们还会迎来更多的搭档,甚至于能不能适应那么多环环相扣的奇人轶事。
可就在秦老狗拍了拍我的肩膀,跟我说以后只会比这更难的时候,我忽然间就开窍了,然后重重点了点头。
我心里已经决定,一定要在这里奉献出自己所有的热情与精力。
小时候爷爷说我命带正官,是不能做武职的,只能做做商人之类,可当初我非要去读警校,警校毕业也以优异的成绩加入了重案组。
但我的八字是真是假还两说,如果是真的,那之前扎娃娃的八字是什么情况,那面的八字推导出来的结果可跟爷爷的完全相反啊。
我不敢去想的太多,但既然他老人家教了我这一身本事,我就不应该浪费。
重案组?重案组里面比我优秀的同事多的很,就连顾曼在重案组的表现都要比我突出,我的确在档案室,但我听说顾曼加入重案组的时候,也是先从文员做起的,结果一年不到就做出了这样的成绩。
反倒是水库的风水迷局案,我处理起来倒是得心应手,或许这就是天数的安排吧,我天生就应该在这一块领域发光发热的。
聊过之后,秦老狗拍板。
“那就这样,下午交接。”
说完他看向我,问:“张垚,你在那工作过,给个建议,物证科这事,要不要刻意交代一下老丁?”
我本来想点头的,但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鬼使神差的摇了摇头。
秦老狗皱了皱眉,问我为什么,是不是老丁不值得相信。
“你没必要忌讳,有什么说什么。”看我犹豫了一下,秦老狗特意交代说:“我们是独立部门,不会有人打小报告的,你小子墨迹个啥。”
其实我犹豫并不是在思考,只是错愕了一下,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摇头而已。
但要说我怀疑老丁?老丁有什么好怀疑的,他是我的领导,怎么说也是个正局的职衔,整日里都在操心各种各样的案子以及我们的经费问题,尤其是都坐在局里一把手的位置了,整天做的事却还是跟劳模一样,局里多少新来的同事都是看老丁身为我们的局长都这么亲力亲为,所以才一个个卯足了劲。
想到这些,我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说:“老丁可以信任,但他毕竟是个领导,这种事如果让他知道了,他肯定也是一层一层吩咐下去,我担心出什么差错。”
由于编制不一样,不同部门与不同部门之间运作的方式也不同,我们一局和二局的办事风格都不同,就更别提灵案组是一个独立运作的部门了。
所以我这么说,秦老狗自然能明白我的担心。
“行,那就顺其自然吧,该怎么来就怎么来。”
拍板之后,下午,我们三个人便一起来到了局里。
由于事先已经跟老丁通过电话了,所以等我们到的时候,老丁亲自来到门口接待我们。
不,确切的说是接待秦老狗和王正卿,当时他还不知道我已经加入了秦老狗他们,甚至还让我去倒茶,不过这确实是我应该做的,我屁颠屁颠的沏完茶,秦老狗那边已经和老丁在做交接的最后工作了。
其实也就是签个字,然后头口说几句,但由于这个案子比较特殊,所以秦老狗多交代了老丁几句,大概就是对待死者家属的态度,毕竟这里面牵扯进来不少人命。
老丁是一个老同志了,办案经验相当丰富,自然知道这里面的弯弯道道,其中艰辛他也表示很无奈。
“既然这样,那我就交代下面准备结案了。”老丁叹了一口气,又喊了我一声,说:“张垚,这个案子是你全程跟进的,归档工作就交给你了,务必保存好,秦组长如果有需要的话,第一时间配合。”
我刚准备点头答应,毕竟秦老狗没吭声呢,我这就还是局里的一份子,老丁就还是我的司,他让我干活,我就得干活啊。
但我刚出声,秦老狗这狗东西就跟掐着我话一样,抢在前面说道:“丁局,有件事得和你招呼一声,张垚这小子在我这表现比较突出,所以我决定把他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