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手触碰去的瞬间,我就感觉心口不要命的疼了起来,和之前的那种感觉一样。
那种痛,是难以忍受的,我赶紧将其丢掉。
可到最后即使是看一眼,我都会觉得胸口绞痛难忍。
这……
不对,那不是我的八字,不可能,爷爷不可能把我的八字记错,这扎娃娃的邪术不可能应验在我身,不可能…
我窝在床边,等药效全部发挥作用之后,力气才算全部恢复。
等我掏出罗盘,发现指针此时已经定住了,定在与正常方位相反的方向,乱颤个不停。
完全相反,那就是天翻地覆,风水倒置,凶吉不分。
可怕,这娃娃怎么会导致这么眼中的后果。
我强忍着看它一眼,心口就会扎疼的折磨去厨房拿来打火机,就地把它烧掉了。
火焰越来越大,最后将娃娃尽数覆盖,烧了十几分钟才算停下来,火灭了之后,房子里满是纤维焦糊的味道。
而娃娃被焚的时候,我的心口像是插了几把刀子,中间又穿插了无数钢针。
疼的我除了一身的冷汗,最后又吃了两颗药丸,靠着药劲才逐渐压制住。
短短一两个小时,我吃了三颗药丸,这个量已经大到会出现副作用了,可我却完全没有,甚至觉得还有些不够。
是身体里的毒素太能造腾了吗,还是另有原因?
我不知道。
这个时候,我再掏出罗盘。
当看到指针已经恢复正常,磁场一切稳定过后,我才重重的输了一口气。
呼…逃过一劫。
只是…刚刚那支娃娃,为什么可以伤害到我?
我想到的第一个人就是爷爷,不是怀疑他,爷爷是我在这世唯一的亲人,我不会怀疑他,但我要质问他,为什么错误的八字可以在扎娃娃身起到效果,对我造成那么大的伤害。
刚刚如果不是那三颗药丸,恐怕我早就已经疼的昏死过去,这个时候如果体内毒素发作,恐怕我就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而身为我爷爷,他总该给我一个交代吧?
譬如错误的八字,譬如他和幕后组织的瓜皮帽是什么关系?再者对我下手的人为什么会知道这个错误的八字,他是谁?
这些问题我都想知道,我不能查案子查到最后,发现最迷的不是案子,而是我自己。
可等我把烧焦的娃娃捣毁,倒进了垃圾桶,丢到了楼下的垃圾堆之后,我又犹豫了。
躲过一劫之后的我,有一种大难不死,必有所为的感觉。
天数让我躲过了这一劫,那就必然会带着我,去把更多的真相挖掘出来。
他们警告了我,让我付出了代价,甚至想要通过娃娃克杀我。
可我都抗下来了,接下来他们还能有什么招?
若有,尽管使出来便是,我要是怕了,那我就不叫张垚。
长这么大,见了这么多人情世故,又经历了风水案一路扩张到现在,我已经足够强大。
想到这,我更加坚定了一个人踏这场求知的猎奇之旅,不管风水局的背后是什么,我都要破掉。
山转,我破土;水转,我灌木;风水局?那我便逐一去破。
为民除害?不是。
徽章在肩的责任?不是。
这已经不是公事,而是私仇了。
既然结下梁子,那这事就不可能草草了结。
我将家中收拾干净,将檀木盒跟香囊放于桌案,又找出了古一道长让我转交给爷爷的怀表,还有刚刚那块救了我命的袖珍罗盘。
从水库自杀案到阳光大厦跳楼案,从掳走顾曼到今日的风水生克局。
从那三名死者,到现在牵扯进来的诸多人与物。
我在脑中过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从新在白板画出了一副完整的关系网络。
这次的推导更加严谨,虽然依旧存在诸多漏洞,以及未知的问号,但这些东西,我迟早会搞清楚的。
不过,今天这风水生克局背后的扎娃娃,让我尝到了厉害,我得去黑市寻个宝贝,看能不能佩戴在身,给自己挡挡灾。
就像顾曼身的无事牌那样,我也需要一个这样的物件。
至于种子和怀表,我找了一个小铁盒,放在了家中最隐秘的暗格里,为了确保这一切没人看到,我专门找出很久以前玩的电子设备嗅探器,以防他们在我的房间里装了摄像头或是录音设备。
排除问题过后,我这才洗漱一番,换了身衣服,往黑市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