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是这样的么……”
她就像一个犯错的孩子,说完之后悻悻的来到桌子旁边坐下。
“噢,对了。”沉默了一会之后,她突然拿起那本笔记:“你能帮我看看吗?这面有好多东西我都看不懂。”
其实刚刚在进房间的时候,我就对那本看去有些年头的笔记本起了兴趣,但毕竟那是人家的东西,我也不好过问。
当下就给接了过来,翻看了一下。
面的字迹隐约有些看不清了,页面泛黄的严重,一股年代感扑面而来。
面记录的是工作日志,字迹很潦草,再加有些字眼我看不大清楚,所以难以辨别到底是些什么内容。
“这是我父亲留下的笔记本,是我在他的遗物里发现的,当时本子还裹了一层牛皮纸,不过因为染了血被缴了。”
因为这是涉及到顾曼的父亲,所以我怕提及过深会引发她的伤心事。
只是出于好奇的问一句:“当时你才几岁,怎么会记得这么清楚?”
“五岁。”她回答的十分坚定。
“五岁?”我愣了一下:“你现在竟然还记得五岁时候的画面?”
顾曼点了点头,脸的神色开始不大好起来:“记得,我一直都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情。”
五岁时发生的事,我到现在怕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而顾曼竟然说,她一直都记得那天发生了什么事,我想应该就是她父亲因公殉职的那天吧。
这两天,我实在是遇到了太多太多关于亲人的沉重话题,所以,当顾曼提到她父亲的时候,我决意扯开这个话题。
“说说笔记本吧。”
我一边说,一边又往后翻了起来,几乎都是一些正常的工作日志,没有什么特别的。
但当我翻到一半,却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这些……”
“你看的很仔细。”她说:“我就是看不懂这些地方,这些符号怪异的很,我在网,用以图搜图找了好半天,都没有找到相关的证据。”
顾曼说的正是我在笔记本里看到的东西是一些奇怪的符号,虽然奇怪,让我从里面看到了一些熟悉的痕迹。
从我的眼神里,顾曼兴许是看出了什么,她赶紧问我,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嗯,那天我们从水库里拍得那些祭坛照片,面的那些符号你还记得吗?”
听我这么说,顾曼原本脸浮出的笑再次凝固了。
她垂下眉,声音低了下来。
“记得,那些符号出现的时候我还兴奋了一下,但对比过之后发现并没有吻合的,我……”
短短一句话,从希望到绝望,我都从她的这句话里听了出来。
但我却笑了出来,掏出手机。
之前祭坛的那些符号,我为了方便记录都给拍了下来,其中涉及关键信息的我还特别做了标注。
“喂,你笑什么嘛。”
我们看了一边笑一边滑着手机,声音都有些委屈起来。
“我笑你虎,找到很不仔细吧?”
说完,我将其中一张图片做出标记的部分,放大,然后将手机放在了桌子。
“自己看看吧,是不是跟笔记的一样?”
等我指出来之后,顾曼整个人的脸色都大起大落的起来,她疯也似的抓起手机和笔记本的符号,这一对比她也发现了,笔记本的符号和手机图片里,我标记出来的那一部分相同。
“怎…怎么会这样?”
顾曼脸满是不可思议的神色。
“这些符号不是我们人类的文字,你看多了之后肯定会眼花缭乱,没认出来很正常。”
紧接着,顾曼在笔记本和我标注出来的那些部分里找到了更多相似的部分。
“这…这些都是什么意思?”
她一边看,一边问我,脸满是压不住的兴奋。
我摇了摇头,恐怕我的回答要让她失望了。
“不知道,当初标出来,就是因为我搞不明白它是什么意思。”
果然,听我这么说,顾曼的脸色瞬间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