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两天,我一直在研究赵幼发身的慢性毒药。
在此之前我曾经收集过多少医书,但从未翻开过,这两天一本本的却都被我翻破了书皮。
不仅如此,我还在找关于淬火莲的日子,但无奈医书里面根本没有相关记载,我甚至去网查,还去了趟市图书馆寻找那些蒙尘的医书。
后面我的做法,完全是死马当成活马医。
没办法,我太想解开谜团了,但就像时间的河流静止了一样,关于赵幼发毒发症状以及淬火莲的寻证过程,也被静止了,我甚至感觉有一堵无形的大墙,硬生生的将我隔断了。
时间来到了第三天,德子忽然给我打电话,说他们老板忽然变的严重了,想请我去看看。
我听闻立马赶了过去,如德子所说,赵幼发确实变的更严重了,他的身体并没有恢复得更好,相反还更加严重了。
我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但见他第一面就觉得这个男人仿佛又老了十岁,。
这才仅仅过了三天,如若放任这么下去,怕是他很快就会老死。
“赵大哥。”
“哈哈,我这样子,别说赵大哥了,欸……”
我坐在他床边,赵幼发倒是乐呵,脸没有任何的痛苦,但短短三天时间,一直跟在他身边照顾的德子,应该更直观的观察到了时光,在赵幼发身的流逝的画面。
“没找到王…没找到赵夫人吗?”
在赵幼发旁边,我差点直呼王爱丽的名字,虽然没什么,但这会让赵幼发的脸挂不住。
德子在旁边摇了摇头,告诉我说这三天里面赵幼发已经联系王爱丽很多次了,但就是联系不,手机也是一直关机状态。
“赵大哥,这怪我,如果我知道她会一直躲着不见你,当时就应该把她抓起来。”
说实话,我真有点内疚,当时我心想王爱丽不会那么不顾赵幼发的死活,现在我想明白了,她都已经做到这个份了,还有什么顾不顾的。
赵幼发笑着摇了摇头,跟我说:“不碍事,不碍事,我死了,她得到我所有的家产,也就满意了。”
“赵大哥,其实你现在可以立一下遗嘱,死后将所有的财产捐给慈善基……”
话刚说完一半,便嘎然而止,我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赵幼发说他死后的事,我接什么话啊,这不是摆明了跟他说,他没救了么。
果然,我不停还好,这么一骤停,他脸的神色变得更差了,眼神更是变的污浊,那里在望着我的时候,透着一丝绝望。
我很后悔没晚一天去茅山,否则的话,就能问问古一道人赵幼发身的毒该如何解。
现在把赵幼发送去茅山也是不切实际的,首先不说他根本没法登山,其次就算王正卿能够背着他山,人茅山宗又不是慈善场所,谁都可以来解毒。
我早就已经跟王正卿打过招呼了,他也知道赵幼发身的毒,如果他愿意带着赵幼发回去解毒的话,早就已经带了。
说的不好听一点,这东西还是看缘分,否则天下得了绝症的病人那么多,如果茅山宗必须见一个救一个,那人家还怎么修行。
但赵幼发这事被我碰了,我就必须得管。
可我该怎么管呢?我连自己身的毒都不知道该如何解,古一为我指明了方向,但这淬火莲实在是……这世真的有淬火莲吗?
而赵幼发这边,更是一个大难题,因为我刚刚的话,他现在看着我,一脸生无可恋。
“张老弟,你跟我说一句实话,我是不是真的没得救了?如果是,我现在就立遗嘱,我的财产,你一半,德子一半,一分钱也不给那个女人留。”
我被赵幼发的话给怔住了,他的财产不说衣,却怎么也是数千万级别的。
我和德子一人一半?且先不说我不能要这一半,单说他竟然要分给自己司机的一半,这让我有点惊讶,这雇佣关系绝对不一样,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应该很深吧?
没等我反应,德子便一下子跪在了赵幼发窗前,放声哭了出来。
“老板,使不得啊,您还有救,张先生一定可以救你,一定可以的,张先生,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