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紧,男子汉从来都不会害怕失败。”切岛锐儿郎微笑着拍了拍轰焦冻的肩膀。
众人又讨论了一会儿,摆着一张臭脸的爆豪胜己走了进来。
没有理会任何人,他“切”了一声后,就直接拽上书包离开了教室。
和丽日御茶子一起抱着一叠书走进来的绿谷出久看到这一幕,也连忙追了上去。
抱着看热闹的心态,在尼禄的带领下,一年a班的众人也跟着追了上去。
最终,绿谷出久没有将oneforall的事情说出去,也没有解释太多,只是说出了自己最近才开始逐渐能够掌握力量,在爆豪胜己欺负自己的时候用出来的话,自己和他都会狗带。
看着夕阳下的二人,尼禄不禁脑补了一场异常焦灼的哲学大戏。
金色的余晖下,众人一起看着不忍而又决绝的绿谷出久,以及先是无能狂怒,然后猛男落泪,最后落荒而逃的爆豪胜己。
尼禄不禁回忆起“我想起那天夕阳下的奔跑,那是我逝去的青春”这个老梗。
就这样,开学的第二天,结束了。
伴随着欧尔麦特的正式入职开始教学,因为“和平的象征”无与伦比的人气,全霓虹无数电视台和报社杂志的记者们都蜂拥而至,导致现在雄英的大门被成群的记者给团团围住,就好像天朝的小学与幼儿园给日常上学的雄英师生带来了巨大的不便,就像是现在刚下车的尼禄。
“这么多记者。”看着这就像是除夕时的菜市场一般的校门口,虽然早有预料,不过尼禄长叹了一口气,“只能选择硬挤进去了。”
然而就在尼禄做好了硬挤进去的准备时,人群中一个身穿职业装,面容姣好的女记者发现了尼禄,眼前一亮的她直接走到尼禄面前将话筒对准了他,然后一群没有找到采访对象的记者就像是找到了甜食的苍蝇一样,也立刻围了上来。
“请问……”
请问什么?我有说过我要回答吗?一直挡着我。
“这位同学,请问是英雄科的学生吗?能否问你几个问题呢?”面容姣好的女记者话筒一直挡在尼禄身前。
“抱歉,我还有事,没有时间回答问题。”说完,尼禄轻轻推开了话筒。
见尼禄没有否认,找到最有可能接触到欧尔麦特的学生,这位女记者当然更不愿意放尼禄走了:“能和我们说一说,你对教师欧尔麦特有什么看法呢?对于他的教学方式是否满意呢?他的教学有什么值得关注的特色呢?”
尼禄没有回答,想要绕过却发现前方依然是一大片记者,根本没有办法绕开。
见尼禄没有丝毫想要回答的意思,这位女记者不依不饶地问道:“同学,你这么不想回答问题,是不是因为欧尔麦特的教学并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美好,其实并没有什么值得称赞的地方或者有什么不妥之处又不敢直说呢?放心同学,我们一定会站在你背后,将真相如实地报道出来。”
“哦豁,这么一口大锅就直接扣了下来?我不回答的话是不是明天就会有一篇《震惊!欧尔麦特的教学为何让学生如此不敢回答……这到底是人性的扭曲还是道德的沦丧?》,或者是《震惊!是什么让学生如此麻木,冒死揭露真实的欧尔麦特!》这种新闻了吧?果然是霓虹的记者。”尼禄心中一阵嗤笑,却也不得不停下脚步,如果依旧不回答的话,指不定明天自己就以非常狼狈的姿态上头条了。
那么,就陪你们玩一玩好了。
尼禄的嘴角微微向上扬起,调动起全身魔力,俯视着对方,一股难以言喻的压迫感瞬间笼罩了这个女记者。
——这是尼禄在当义警的一年期间,针对某些罪犯总结出来的审讯方式,不属于人类的高等级生物的魔力,会产生和奇幻小说中的“龙威”相似但又截然不同的压迫感。
面对记者,首先就是要表现出云淡风轻,睥睨天下的气场,将其视之为无物,在气势上压倒对方。
总结起来就两个字:装逼。
尼禄凝视着女记者棕色的双瞳,沉声说道:“首先,你的问题就很有问题,非常地主观臆断且具有诱导性,在提问的时候已经带着傲慢将问题定性,然后再去提问,无论得到什么答案你都会按照你原本的想法去报道,你知道你的这种行为在法律的术语中叫做什么吗?这种行为叫做有罪推定。”
“其次,我还是未成年,如果让我知道没有给我打马赛克的话,就等着我的律师团的起诉吧!”
“所以,你是哪里的记者?为什么会这样针对连我这个意呆利人都尊敬的‘和平的象征’,居心叵测地问出这种问题?难不成你们跟敌人有什么关系?”
换做一年前的尼禄,面对这样的场合,可能会立即手足无措,可惜现在站在这个女记者面前的是经历了一年不断与各种敌人、英雄和警察斗智斗勇的尼禄——由于非法使用个性,再加上对待某些自己觉得不可饶恕的敌人时手段酷烈,甚至有时候连完整的尸体都没有留下。
与从不杀人的英雄截然相反的尼禄,以下手狠辣和突破英雄底线的杀戮,让他“恶魔人”的名号不仅仅在地下世界中威名赫赫,以至于静冈县的犯罪率陡然下降,更登上了霓虹的通缉名单。
现在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尼禄直接扣了一口更大的锅回去。
“不是这样……”被这一口大锅吓到的女记者当然不想背这口黑锅,马上想要解释。
“不是什么?你以为我是那么好糊弄的吗?我告诉你,对于你们这种不怀好意的提问,我已经见过太多了,你们这样的无良记者我也见过太多了。”尼禄高挺鼻梁上推了推并不存在的黑框眼镜,打断了女记者的话。
没有想到这个少年的言辞如此犀利,被尼禄颜值吸引来的女记者顿时感到如芒在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