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的三人都陷入沉默,只剩下引擎不断加速的声音。
……
当三人赶到坟墓前的时候,就看到陈放浑身沾满了雪和呕吐物,躺在地上微微的抽搐着,在身旁的不远处躺着一只喝空了了的酒瓶。
三人慌忙费力的将陈放台上了汽车,苏七七也不嫌弃陈放身上沾满了呕吐物,而是扶着陈放的身体,避免他仰着头呛到肺里。陈英凤也拿着空的酒瓶回到了车上,汽车一路疾驰上了公路向医院驶去。
……
两天后,帝都医院。
“滴……滴……滴……”陈放躺在特护病房之中昏迷着,身上插满了各种仪器的针头,只有偶尔跳动的心电图和微微起伏的胸膛还显示他依然活着,苏七七和陈英凤俩人坐在床边,悲伤的看着陈放,眼睛带着有着重重的黑眼圈。
陈放昏睡了两天,他们就睁着眼睛守了两天。
两天前,因为送到医院及时,再加上他们携带着的酒瓶中很快检测出来了农药的成分,总算暂时将陈放抢救了过来。但是陈放喝的是最容易致死的农药,所以没有脱离危险,就算连夜送到了帝都医院,医生也是素手无策。
他也许明天会醒来,也许随时会死去,也许一辈子也醒不过来,知道在昏迷中结束生命。
陈放没有留下遗书,只是在他手机里有一封编辑好没有点击发送的短信:“姐,对不起,我走了,照顾好自己。”收信人是陈英凤。
而遗嘱倒是在他回到家乡之前,就找律师制定好了,他将大部分钱都留给了陈英凤,少部分钱留给了几个经济上不太宽裕的朋友,其中也没有提到苏七七一句。
“傻瓜。”苏七七看着陈放的昏迷中的脸庞,轻声说道,她怎么会猜不到陈放的想法。
他打算用自己的“绝情”与“不在意”的表现,让苏七七忘掉自己,或者干脆不要再出现在她的世界里。
“如果不是这次我特地赶去了你的家乡,是不是连永别都不想跟我说。”她想伸手抚摸下陈放的脸庞,但是又担心碰到了那个机器或针头,手伸了又伸,最终还是又收了回来。
“他一定会没事的。”陈英凤自己心里也极度悲伤,但是她还是搂过苏七七的肩膀,安慰道,也是安慰着自己。
“姐,我知道的,他人这么善良,我相信老天不会那么不开眼。”自从陈放出事之后,苏七七对陈英凤的称呼就变成了“姐”。
如果你出了什么问题,你想做的,我帮你完成,你在乎的人,我帮你守护,一直看到他们幸福那一刻,我再来陪你。
苏七七的心里对自己说。
爱情啊,果然是个奇怪的东西,有时候让我们用一生去忘记或记恨一个人,有时候让我们因一眼去爱上一个人,为其生,为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