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克闻言抬起头来,他看着时节,既有些恼怒,又有些不好发作。
时节尴尬道:“花落,你找我来有什么事?”
花落道:“我听说敖克的狼妖病了,这么大的事,你怎么不帮人家瞧瞧反而还失踪了呢?”
时节想起纪庚辰的信,连忙道:“我……我那日看到隗泗的腿伤有异,所以偷跑出去帮它寻药来着。”
敖克奇怪道:“有异?你知道它中了什么毒?”
时节道:“我瞧着……它似乎中了妖毒。”
敖克讥笑道:“你一眼就看出了那是妖毒?”
时节想了想,他确实不能一眼看出妖毒,毕竟他当时都未注意到隗泗已经中了毒。
他只得硬着头皮道:“我只是觉得隗泗的腿伤有问题,所以……”
时节意识到这种事自己无论怎么说都很难解释,因为纪庚辰当日的目标实在太过明显了。
但时节也意识到目标明显,也可能是一件好事。
时节连忙道:“我总觉得隗泗的腿伤不大正常,所以想仔细瞧瞧,可我还未来得及和你讲,就被一团黑雾带走了。后来我再见到你时,已经是我的冠礼之日了,无奈之下,我只好让纪庚辰帮我看看隗泗的腿是否有问题……”
敖克皱眉道:“你让他断隗泗一足,是为了看隗泗的腿是否真的有异样?”
时节道:“我本想着妖类断腿再续也不是什么难事,但毒素却如跗骨之蛆一刻也耽误不得,所以才出此下策。”
敖克道:“可你却帮着三祖山赢了我妖师家!”
时节道:“及时发现隗泗的病因才是大事,只要隗泗伤好,你不是随时都能踏平道士的山头?”
敖克闻言笑了起来,他道:“只要能治好隗泗,我就能全力以赴地会会那纪庚辰了。”
时节诧异道:“怎么?那日比试你没尽力?”
敖克道:“周围全是人,我如何尽力?而且隗泗当时确实已因腿疾导致全身疼痛难忍,别说全力,就连三成力都不到。”
时节道:“我就说那日比试怎么如此敷衍,原来是这样。”
敖克笑道:“不过等你治好了隗泗,我就能捏碎那纪庚辰了。”
时节连忙道:“人家帮了你,你还要捏碎人家?”
敖克困惑道:“那道士帮我?”
时节道:“正是他斩断隗泗一足以后告诉的我隗泗中了妖毒,这救治隗泗的草药也是人家带我去找的。”
敖克道:“还有这么好心的道士?”
时节道:“我被黑雾抓走时就是他救的我,他说他觉得妖师蛮有意思的,他还经常抓些妖怪卖给……”
时节说到这里,猛拍一下嘴,道:“坏了,坏了,他说与妖师家的人来往在三祖山是要受重罚的,我还答应他不合别人说……”
时节一边装作懊恼的样子,一边偷看敖克的表情。
只见敖克满不在乎地道:“没关系,我又不会去和三祖山说。”
敖克又笑道:“那道士觉得我妖师家有意思?”
时节道:“是咯,那个纪庚辰觉得妖师家驯妖的技艺很是神奇,三祖山也应开设这么一门驭妖之学。”
敖克眼睛一亮,喜道:“他真的这么说?”
时节道:“当然。”
敖克道:“这么有趣的道士,时节你怎么不叫他也来?”
时节叹道:“我也想叫他来,只可惜……”
敖克道:“可惜什么?”
时节道:“可惜他带我去都城采药时,被北墟的人发现了,他们找了些由头,将他投进了监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