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庚辰道:“人都已躺了一地,你问这话岂不是多余?”
他说话间,已连续数刀砍出,随着刀光一闪,又有侍卫躺倒在地。
相修然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纪庚辰道:“叫时节过来,只要你肯放我们离去,我就不再伤你这些没用的侍卫。”
相修然看着时节,道:“时节,你真的要回衍生堂?”
时节道:“我确实要回去,但这……”
他看着一地的尸体,脸色已变得煞白。
纪庚辰道:“什么这个那个的,快跟我走,不然这地上的尸体还会更多。”
时节道:“你在威胁我?”
纪庚辰道:“不,你不值得我威胁,我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时节道:“我和你走你就会停手?”
纪庚辰道:“不,要相爷答应放我们离开,我才会停手。”
相修然一挥手道:“放他们走吧。”
侍卫们听了这话,便缓缓地让出了一条路。
纪庚辰笑道:“这样才对。”
他走到时节身边,道:“走吧,我们现在就回家。”
时节一头雾水地呆在原地,他实在是弄不清这一大早究竟都发生了什么事。
纪庚辰笑着走到时节身边,又道:“怎么?你不想走了?”
他话音刚落,手已忽地向相修然挥出。
“相爷小心!”
相修然身后忽地有人大喝一声,随着这人的厉喝出口,一根弩箭已自相修然身后飞止时节眼前。
纪庚辰满不在意地一闪,便闪过了那根弩箭。
而后他一把抓住时节,道:“跟我来!”
相修然看着他们一下子逃了出去,心中大为惊骇。
而方才射出弩箭那人也已闪身至相修然身边,他道:“相爷没受伤吧?”
相修然看着他,道:“少府,这纪庚辰要做什么?”
又有数十个身影自院内各处窜了出来。
原来北墟的人并未走,管少府一直带着他们暗中保护着相修然。
管少府道:“此事我也琢磨不透,今早我见纪庚辰忽地跑了出来,但他当时并未伤人,我们便依照相爷的嘱咐没有暴露自己,只是在他走后叫侍卫跟上前去。”
相修然道:“侍卫怎能跟得上他?”
管少府道:“他是走出去的,并未施展身法。”
相修然道:“那又如何闹成这副模样?”
管少府道:“不久后纪庚辰便忽然折回,那时跟在他身后的侍卫已不知所踪,而且他回来后就开始在地牢这边屠杀守卫。”
相修然道:“这行径真是令人想不透。”
管少府道:“昨日纪庚辰似乎在地牢中卜算什么,他这一反常态的行为,是否和卦象有关?”
相修然道:“走,进地牢看看。”
管少府随着相修然进了地牢,在纪庚辰昨日所处牢房的地上果然有许多字迹,但这些字迹中夹杂着许多怪异的符号,管少府与相修然看了许久,也没看出什么端倪。
他们唯一能看出的,就是这字迹越发凌乱,最后竟化成了一团乱麻般线团。
相修然道:“难不成他算卦算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