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肖元纬缓缓醒来,他一醒来,就躺在地上不住地呻吟。
纪庚辰道:“肖师兄,你我好歹同门一场,何必见面就喊打喊杀呢。”
肖元纬看着他,恶狠狠道:“纪庚辰,我恨不得食你血肉!”
纪庚辰道:“这我就不懂了,我们在北墟也没见过几面,怎么会结仇?”
肖元纬道:“你既然是纪庚辰,那就是我北墟的敌人!”
纪庚辰笑道:“少说这些漂亮话,你既然早就勾结了外人,又何必拿这种话搪塞我。快说是谁派你来的?”
肖元纬冷笑道:“你以为我会告诉你?”
纪庚辰道:“我劝你最好是早点说实话。”
肖元纬道:“凭什么?就凭你打断了我几根骨头?”
纪庚辰道:“我也在北墟待过,当然知道打断骨头这种事威胁不了你。”
肖元纬道:“所以你最好还是快些做决定。”
纪庚辰纳闷道:“做什么决定?”
肖元纬道:“要么杀了我!要么放了我!”
纪庚辰对时节道:“你瞧瞧这个人,明明是个犯人,却比咱们相爷的架子还大呢。”
时节道:“不仅架子大,排场也大。”
纪庚辰道:“哦?怎么排场大?”
时节道:“相爷请咱们吃饭也只是一桌菜,和你这位肖师兄,起码要两桌。”
纪庚辰道:“为什么?我这位肖师兄的饭量特别大?”
时节道:“饭量我是不知道,毕竟这一桌子好菜都被你这肖师兄添了‘佐料’,好好的菜,我俩竟然一口也不敢吃。”
肖元纬震惊道:“什么!你,你早就发现了?”
时节道:“当着我面下药,只怕是当我没长眼睛。”
时节在北墟曾给许常锡下迷药,那时连管少府和马六都未看出时节用的是何种手法,这肖元纬碰上时节,也算是倒霉。
纪庚辰看着这一桌子菜,笑道:“肖师兄,我看你最好还是说实话。”
肖元纬道:“我不说你又能怎样?”
纪庚辰道:“我不会拿肖师兄怎么样,相反我还会请肖师兄吃饭。”
他说着拿起桌上的一碟菜,道:“也不知肖师兄加了什么‘佐料’在里面。”
肖元纬大笑道:“好啊,给我吃吧,我正求之不得!”
时节道:“瞧他这架势,应该是要命的毒药。”
纪庚辰道:“你可有办法将他救起来?”
时节道:“那要看他下的是什么药了。”
纪庚辰放下菜,伸手将肖元纬提了起来,他在肖元纬身上摸索半天,才从肖元纬衣袖中取出了一个小药瓶。
纪庚辰将药瓶丢给时节,道:“他下的药可是这瓶?”
时节打开药瓶看了看,又嗅了嗅,道:“待会儿你想救他到哪种程度?”
纪庚辰道:“死不了就行。”
时节叹道:“不将毒解彻底,可是会很疼的。”
纪庚辰道:“捡条命就已经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疼?”
他说着便夹起桌上的菜,塞进肖元纬的嘴中,肖元纬虽然奋力挣扎,但还是因为受伤而敌不过纪庚辰。
这一口菜吃下去,肖元纬立即就疼得满地打滚,他几次想将腹中的食物呕吐出来,却都只是吐出了酸水。
时节又丢给纪庚辰一粒药,道:“这粒待会给他服下,若是想治好他,再找我要另一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