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庚辰道:“我不能在这儿吃,那你也不能呀。”
书生道:“我……我……我当然能。”
时节插言道:“这儿地位最低的就是你了。”
纪庚辰道:“我地位最低?我地位低不低可不一定,但这家伙绝对是要归我管的。”
时节道:“为什么?”
纪庚辰笑道:“因为……”
他说着拿出腰间的面具带上,道:“肖师兄,你不是已经死了?”
那书生大叫道:“汤安!你是汤安!”
他站起来抖如筛糠,指着纪庚辰道:“你是汤安!你是汤安!”
相修然走过来,见到书生苍白的脸色和异常的行为,奇道:“纪道长觉得他有问题?”
纪庚辰摘下面具道:“相爷,这人是您从哪找来的?”
相修然干咳一声,道:“他是……他是北墟送来的。”
纪庚辰道:“北墟送来的?”
相修然道:“北墟既然身处朝廷的管辖之下,就难免要……”
纪庚辰接道:“就难免要投其所好,送相爷一些喜欢的东西。”
相修然道:“是了。”
纪庚辰道:“不知我这位肖师兄,是何时被送来的?”
相修然道:“是我上次寿辰的时候。”
纪庚辰道:“那已有一个多月了。”
相修然道:“确实有这么久。”
纪庚辰道:“送他来的人是管少府吗?”
相修然道:“不是,只是个普通的北墟弟子,我甚至都不知道他的名字。”
纪庚辰道:“您的寿辰,管少府竟没来?”
相修然道:“他自然来了,但这人是先送来的而后管少府才来。”
纪庚辰道:“管少府来时,是不是又送了其他礼物。”
相修然道:“当然要送的,这一个大活人,总不好写在礼单上。”
纪庚辰转头对那书生道:“肖师兄,你来这里是谁授意的?”
书生大叫道:“我不知道!我不知道!”
时节惊讶道:“他方才还不是这样,怎么?你发现什么了?”
纪庚辰道:“管少府并不知道他来相府了,在北墟一直有个水人在顶替他的位置。”
书生道:“我不是北墟的人!我不是!我是书生!是书生!”
纪庚辰笑道:“连相爷都说你是北墟的人,你还否认什么。”
书生道:“相爷……相爷是被人骗了,我只是个被抓来的书生。”
纪庚辰道:“书生这么巧,也认得我汤安?”
书生道:“我……我……”
纪庚辰笑道:“来,我帮你回忆回忆,你是北墟的弟子,你叫肖元纬。”
这人忽地跌坐在地上痛哭起来。
他一边哭,一边拽着纪庚辰的裤角道:“汤师弟,救救我!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