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节道:“你可别拿我打趣儿了。”
无支祁道:“答应了相修然,你这辈子就衣食无忧,多少人羡慕你都来不及。”
时节道:“羡慕我?你也不想想相修然提的是什么条件。”
无支祁笑道:“他院里有那么多答应了这条件的人,连楼兰也答应了,我看你也只不过是没被逼到那份上。”
它道:“能把自己卖上这个价也是值得,多少人想卖自己还没有人要呢。”
时节道:“我看你化作人形模样也不错,你要是想把自己卖到相府,我随时给你搭线。”
他说着推开门,又回头仔细看了看院子,确定没人注意后,才将门给关好。
一进屋,无支祁便不再开玩笑了。
它道:“现在已经回了房间,你开始说吧。”
时节道:“好。”
他沉声道:“目前我们的敌人是楼兰,所以我们必去弱化他的势力。楼兰的靠山并不多,只有三祖山与北墟,虽然咱们现在离不开都城,但三祖山有一个纪庚辰就足够,至于北墟,我们可以说已经接触到了它的核心人物。”
无支祁点头道:“说的有道理。”
时节道:“北墟这样的组织原本不是我们能够对付的,但它现在有了一个弱点,而且他们为了拔除这个弱点已经不惜将自己的内患泄露出去。”
无支祁道:“这也怪不得北墟,仅凭他们自己是很难验证汤安是不是纪庚辰的,他们只能将验证汤安身份的任务交给楼兰或者是你,这对我们来说确实是好机会。”
时节道:“所以我们就要利用这一点。前几日管少府与我的谈话表露出这个问题虽然重要,但是他们并不急于处理这件事。这说明在纪庚辰扮作汤安进入北墟时,北墟已对他设了防范。我虽然不知道他们是如何做的,但这防范一定十分可靠。”
无支祁道:“然后呢?”
时节道:“所以要想对付北墟,首先要做的就是打乱他们对付汤安的计划。”
无支祁道:“这就是你和管少府提起毒药的真正原因?”
时节道:“对,我要让管少府意识到他们有一个一箭双雕的好机会,只要按我的思路走,他们既可以试出汤安的身份,也可以一举消灭纪庚辰。”
无支祁道:“只可惜管少府想不到那毒药竟是你与纪庚辰在做戏。”
时节道:“这戏并不假,毒药的效果确实有那么强。”
无支祁轻哼一声,道:“但还未强到能直接杀掉纪庚辰。”
时节笑道:“我答应你会做出一个能毒死纪庚辰的药,就一定会做到,这件事你不必急。”
他又道:“管少府果然很想验证汤安的身份,所以他便将这件并不紧急的事给提前了。”
无支祁点头道:“北墟做事一向周密,如果等到他们做好对付汤安的计划,那时我们就会很被动,但是他们一旦提前做这件事,就很难防备我们。”
时节道:“正是,而且纪庚辰也帮了我们一个忙,他当时在院中责怪严元龙管理不善虽是为了泄愤,但对咱俩来说却是天大的机会。”
无支祁道:“你能确定他只是为了泄愤?”
时节道:“这一点我们很快就会知道了。”
他继续道:“我们能有机会打乱北墟的计划已是难得,后来又有纪庚辰的助力直接将严元龙拉下了水,眼下我们只要能让‘汤安’与楼兰都一口咬定严元龙是叛徒,那么北墟就会陷入真正的内乱。”
无支祁笑道:“你这招倒是不错,严元龙一旦被诬陷,管少府一定会优先致力于将严元龙的罪名洗脱。”
时节赞同道:“的确如此,因为北墟阁主手下最重要的人就是管少府他们三人,严元龙的罪名一日不洗脱,北墟就会日渐陷入混乱。”
无支祁道:“这样的罪名仅凭几天是绝对无法查明的,到时他们对于楼兰的支援就会迟上许多。”
时节笑道:“所以,我们已解决掉了北墟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