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的导师是谁？”施耐德问。

“你啊。”

“对，我是楚子航的导师，”施耐德点了点头，“所以我知道自己学生的能力，‘戒律’已经被解除，学生们的言灵被解封了。他们是群草原上的野马了，有无限可能。”

“楚子航的言灵……是什么？”古德里安意识到了什么。

施耐德迟了一瞬，口气变得极其冷硬：“言灵档案只有学生的导师和校长有权查阅，你们没有资格问这件事！”

“楚子航的言灵……很危险？”曼施坦因站在施耐德背后，把手搭在他肩上，目光森严，“你让C组其他人撤离那里，是不希望别人知道楚子航的言灵。那些人都是狮心会的人，不会轻易泄露秘密，但是你仍旧不希望他们知道楚子航的言灵……因为它很危险，是么？”

“重复一次，你们无权过问！”施耐德面无表情。

“你从没有对风纪委员会汇报过这件事！别说蠢话，一般教授无权查看言灵档案，我却能以风纪委员会的名义申请特权！你忘记了校规了么？见鬼！”曼施坦因大声说。

“施耐德！你是执行部的负责人，你该明白我们的学生都是些什么人！他们拥有人类和龙族的双重血统，在领域内下达命令，就会改变自然规则，你明白这能力有多危险么？你这是害他！”曼斯教授也跟着说道。

“我对校长报告过这件事，校长默许我对此保密。”施耐德低声说，“曼施坦因、曼斯，就算你们帮我忙，忘记这件事，楚子航的言灵还在我的控制之中。”

“该死！不是你能否控制的问题！所有危险的言灵能力按照校规都要被立案存档，仅仅告诉校长是不够的，校长也无权默许你！这件事如果我保持沉默，校董会知道之后，违反校规的是你、我、校长、曼斯和古德里安五个人！”曼施坦因愤怒了，“现在可以控制的，你怎么能保证它将来不会失控？不准备预案怎么可以？”

施耐德沉默了许久，深深地吸了口气：“楚子航……是个好学生。”

“这和他是否是好学生无关！”

“一旦被鉴定为言灵能力有风险，就会被从所有学生中隔离，是不是？”施耐德看着曼施坦因的眼睛。

“是。”

“我相信楚子航是个好学生，他一直在努力的控制他的言灵。他是因为无法忍受血之哀才来的学校，难道我们要把他再交出去吗？”施耐德说，“曼施坦因，你和古德里安都承受过这种痛苦对不对？就是你们小时候因为血统表现出来的异常而被抓入精神病院的时候。

“楚子航是个好学生，就像路明非、陶柯和诺诺是个好学生一样。”施耐德见曼斯教授要出声，低声道，铁灰色的眸子透着冷光。

“你···你说什么？”曼斯教授顿时紧张了起来，古德里安也有些坐立不安。

“路明非血统存疑，我知道的。至于陶柯和诺诺，他们俩的档案上言灵都是无吧？”施耐德缓缓道，“只要是一个混血种，就都会有言灵。可你在诺诺和陶柯的档案上却标注他们没有言灵。”

曼斯教授没有说话，曼施坦因却瞪大了眼睛，看着周围的三个人道：“你们的学生都有问题？！”

“陶柯和诺诺······是特殊的。”曼斯教授没有搭理曼施坦因，“而且校长知道他们的情况。”

“对对对，明非也是特殊的，他还是校长招进来的呢！”古德里安紧随其后说道。

“对，他们都很好，很努力，很正常，他们都是好学生，他们应该在这个校园里接受最完备的教育，而不是作为异类被隔离，他们会成为卡塞尔学院乃至人类的英雄。”施耐德说得极慢，“是不是这样？”

“对！”曼斯和古德里安对视了一眼，异口同声道。

“嗨！你们都是出色的导师和我又有什么关系？”曼施坦因抗议，“我却神奇地被卷了进来，还要陪着你们撒谎？这样我很吃亏，不是么？”

“不，和你有关系。”曼斯道，“校长说我带的学生太多了，而且陶柯是个‘S’级，需要我花费很多精力。再加上诺诺母亲和你的关系，所以校长说以后你做诺诺的指导老师。”

“该死……我已经很忙了，为什么要把她交给我？还有，我为什么要保护这个学生？我大可以如实写一份报告交给校长。”曼施坦因说。

施耐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幽幽地说：“你是不会对陈墨瞳不好的，就当是完成她母亲……对你的嘱托吧。”

曼施坦因沉默了很久，没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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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柯最终没有到达目的地。

当然这并不是因为什么放在女生身上是萌点放在男生身上就不那么萌的路痴属性，陶柯也在宿舍看过地图认识路。

只是来的路上有人发现了这个‘S’级，都很兴奋的和他打招呼，毕竟陶柯在校园里也算是名人了，而且有着另一个虽然完美解开了地图但是比陶柯慢、在学生会的聚会上丢了点脸并且现在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的路明非的衬托，能够单挑龙侍的陶柯就显得很完美了，甚至如果不是他们还要巡查，都会找陶柯要个签名。

当然，尽管如此，他们依然大大减缓了陶柯的行进速度，以至于陶柯在还没有到达目的地时，覆盖校园的言灵·戒律就解开了，所以陶柯也就没有继续行进，毕竟鬼知道那群人跑哪去撒野了。

纠结了会，陶柯决定去凯撒所在的英灵殿，一是相比于蒙着脸的零，酒德麻衣更养眼。二就是康斯坦丁就是从那里出来的，出来以后又会在追老唐的途中再去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