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这个口诀?”十来天前,耿阳曾听宋盖诵念过,当即背诵出来:
“打铁开田挖河泥,
填海修筑神宫基。
神仕仙將拜灵王,
灵皇灵帝尊天帝。”
“你连‘打铁’都不知道,怎么会背诵口诀?那你知道‘挖河泥’‘填海’是什么境界?”
耿阳冰雪聪明,把宋盖的话意前后对照一番,马上就明白了“挖河泥”与“填海”的意思。
“‘挖河泥’就是通脉境,‘填海’应该是藏灵境。”耿阳笑道。
“对!听我爸爸说,疏通经脉就是要像挖河泥一样,将泥巴挖出来,河水就流得快;‘填海’就是要将脑壳里的识海……”宋盖有些吞吞吐吐,马上转移话题,“打铁最辛苦,我是从‘栽树’开始的,‘栽树’你懂吗?”
耿阳盯着宋盖,疑惑地摇了摇头。
“哎,我早就知道你不会明白,我跟你说,‘栽树’就是双脚并排站在一根铁竹竿上,跟大拇指差不多的竹竿,不能晃动,每次要站两三个小时。”
“修炼还有那些项目?”耿阳问道,满脸渴望的神情。
“有‘推磨’‘蹬梯’,还有就是‘喝水’。”宋盖回答。
“喝水?”对宋盖提到的前面两项还好理解,但对‘喝水’,耿阳就云里雾里了,“怎样喝水?”
“就是把头伸进水里,一直淹到脖子上,限定时间不准出来。”宋盖解释道。
宋盖实际上说的是“憋气”,是锻炼肺腑的一种方法。
“这跟‘喝水’有什么关系?”耿阳追问。
“还没到时间……不敢冒出头来,那就只好喝水了!”宋盖低声说。
耿阳哈哈大笑,宋盖也摸着后脑勺笑了,露出了两颗大门牙。
第二天清早,耿阳穿上自己最好的衣服——宋盖妈妈东芳阿姨送给他的,这是宋盖以前穿过的衣服,还有七八成新,但明显不合身,看起来宽松了许多。
耿阳洗簌完毕,刚刚走出房门,一阵风飘拂过来,龙大盆就出现在耿阳的面前。
“走吧!这两枚蛋核是在你的破衣服里找到的,还是你亲自保管吧。”龙大盆瞥了一眼那不合身的衣服。
这两枚蛋核的蛋壳曾救了耿阳一命,耿阳对其生出一种感激之情,他接过两枚的蛋核,小心地放进衣袋里。
龙大盆带着耿阳穿过北院后的园林,从侧门走出院墙,院墙外停放着一辆紫色车身、蓝色车盖的马车,算不上奢华,但看起来非常霸气。
耿阳观看那驾车的牲畜,心中一紧,这是一匹全身油光乌亮的大家伙,高约两米半,身长约三米,它头顶上还有两只三十厘米高的犄角。
“这是角龙马,是从小就豢养的灵兽,它很温顺,你不要害怕!”看到耿阳有些畏惧,龙大盆向耿阳解释说。
突然,龙大盆右手伸向车帘内,缩回手时,手中多了一个身穿天蓝色衣服的女孩。
女孩看起来十二三来岁,粉白红嫩的脸就像一朵莲花,一双机灵秀美的大眼睛怒瞪着龙大盆:
“龙老伯,不就是坐一下你的马车吗?怎么这样小气!”
女孩挣扎着,双手抓着龙大盆的右手腕,使劲往外反拧,想要挣脱龙大盆的手掌。
龙大盆干脆将女孩举在空中,于是女孩飞起右脚,踢向龙大盆的右臂腋窝,明明就要踢中了,结果一下又踢到空中,她的身体顿时倒转了一百八十度,头上脚下。
女孩反应机敏,张开樱桃小口,极速向龙大盆手臂外侧咬过来!龙大盆手一抖,女孩的头又转回到最高处,她双脚乱蹬,口中哇哇大叫:
“放我下来,我不陪你去城里了,行不?人家一番好心好意,还不领情!”
“说话算数,陆婉珠?”
小女孩点了点头,一脸狡黠。